鬼腳七聽完鄭坤的話,略微沉思了不到一秒,擺了擺手,沖著后面的眾人說道:“車留下一臺,另外一臺開走,坐不下就打臺車,到飯店,等十分鐘,開始上菜就行!!”
站在一旁,背過身的鄭坤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滄桑的臉上泛起一陣笑意,沒說話。
“行,我知道了,七哥!”領(lǐng)頭一個壯漢,笑著說了一句,帶著眾人走了。
鬼腳七看著眾人上車,隨后離去,沉默了半天,沖著鄭坤問道:“哥,咱這二十多萬呢,不用再帶兩個人?”
“呵呵,這幫人吃吃喝喝還行,你真給他把槍,你問他們誰會開?啥用沒有,就咱倆,走吧!”鄭坤笑了一下,拍了一下,鬼腳七的肩膀,笑著沖捷達車走去,坐在了副駕駛上。
鬼腳七有點跛腳的走到正駕駛的位置,打了起碼三次火,才鼓動著這不知道多少手的捷達。鄭坤胳膊肘,拄在窗口,沉默了半天,沖著鬼腳七隨口說了一句:“老七,開這車,不是你的脾氣???”
“...這地方排外,土生土長的混子,混口飯吃都jb挺難,更何況我這外地人呢??!”鬼腳七緩緩開動汽車,無奈的說了一句。
“經(jīng)濟狀況不好?”鄭坤看著窗外,淡淡的問了一句。
“湊合事兒吧,后座上二十二萬,家底都在這呢!”鬼腳七開著車,回了一句。
“嗯!”鄭坤愣了不到一秒,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不再說話。
兩個人開著車,走了大概不到十分鐘,順著火車站,往城外開去。鬼腳七掏出電話,回憶了一個號碼,緩緩撥通了過去。
“喂?老七?”電話不到二十秒被接通,里面?zhèn)鞒鲆粋€中年的聲音。
“風(fēng)林!我哥出來了,前幾天跟你說的那個事兒,今兒就得辦!”鬼腳七笑著說了一句。
“操,咋不提前打個招呼呢?”電話里的聲音,愣了一下,問了一句。
“我哥做事兒,還得提前跟我打招呼么?”
“......非得今天?”
“必須滴!”
“行吧,二十分鐘,城南有個土地廟,我在那等你!”電話里面的聲音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
“謝了,我馬上過去!”鬼腳七挺客氣的回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在旁邊一直沉默著的鄭坤,摸了摸下巴,隨口問了一句:“人托底么?”
“沒事兒,我倆認識好長時間了,關(guān)系一直不錯,沒事兒就在一塊聚聚,在沈陽他算我一個朋友!!”鬼腳七挺得意的說了一句。
“哦,呵呵!”鄭坤點了點頭,笑了笑,伸手沖著鬼腳七問道:“指甲刀有么?手指蓋又jb長了!”
“在你那邊的手扣里!”鬼腳七隨口答應(yīng)了一聲。
打完電話,鬼腳七猛踩了一腳油門,加快速度,奔著城南趕去。出城的路有點難走,路面全是薄冰,所以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鬼腳七的車,才緩緩?fù)T诹送恋貜R門口。
這地方很冷清,大冬天的也沒人上這來上供,地上全是半米厚的雪殼子,也沒人收拾,車不太好往里進,所以就停在了土地廟,不遠處的岔路口。
“嘎嘣!嘎嘣!”鄭坤低頭認真的剪著指甲,也不說話,車里面放著音樂,鬼腳七哼著小曲,還挺jb有氣氛的。
“吱嘎??!”一臺新款奔馳商務(wù)突兀的從岔路口開過來,停在捷達后面,滴滴的按了兩聲喇叭。
“哥,我下去一趟??!”鬼腳七笑著說了一句。
“咋地?不方便?”鄭坤看了看指甲,抬頭問了一句。
“咱這邊一個人,這是規(guī)矩!呵呵!”鬼腳七齜牙說了一句。
“那我下去就完了唄!”鄭坤點了點頭,直接推開了門,走了下去,沖著后面的別克,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