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剛走進病房,王木木隨手將門關(guān)上,抱著肩膀靠在了門上,沒動彈。子剛看著我點了點頭,隨后將水果放在桌上,又在花瓶里插了新的鮮花。
“傷的怎么樣??”子剛掏出煙盒,扔給我和王木木一人一根,幫我點上,隨口問了一句。
“小飛,是他媽比克大魔王??!胳膊掉了,還jb能長出來,你慌個啥??!”王木木低頭猛抽了一根煙,頭也沒抬的頂了一句。
“......你咋地了,我欠你錢啊!你老拿話整我?”子剛坐在凳子上,扭頭問了一句。
“老長時間沒回來了??!在這,跟沈陽肯定比不了,要不,我他媽就跟你用刀槍說話了??!”王木木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臉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飛,木,咱們也算一家人,有點誤會,但沒到誰非得弄死誰的地步,你說呢?”子剛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木木,緩緩說了一句。
“別這么聊,我跟你不太熟??!”我抽著煙,扭頭說了一句。
“子剛,我是掐指一算,再掐再算,合計了他媽三四年,總結(jié)出來一個事兒??!”王木木盯著子剛,隨口說了一句。
“啥事兒?”
“你有點喪門星,出現(xiàn)一次,出一次事兒。我們見面不多,但見一次,你就整一堆爛攤子。事兒好不容易過了,完了你又出來,弄的自己好像,還挺他媽委屈的哭天抹淚,訴說著自己的無辜......弄得我,真他媽想替天行道,干了你這天煞孤星!!”王木木抽著煙,看著子剛,面無表情的緩緩說道。
“......我確實很無辜,小飛,養(yǎng)老院我大哥,監(jiān)獄里小濤,張旭,李猛,還有小舞,你們這些人的關(guān)系,比他媽《滿城盡帶黃金甲》里面,那個讓人心碎和蛋疼的家族,不差啥了。我是個外人,攙和這中間,咋干都jb里外不是人。所以你們怎么想我,就像國人再怎么譴責(zé)靖國神社,小日本該jb祭拜還祭拜一樣,根本無法阻擋。所以話攤開說吧,我子剛活了快四十歲,惡心的,不惡心的,啥事兒都jb干過,也沒啥不好意思承認的。我算計過你們,但是?。?!我他媽幫你們的更多!具體啥原因,不用我說,你肯定心里也明白,對么?小飛??”子剛目光平靜,抽著煙,嘴唇干裂的看著我,緩緩說道。
“行,話說到這兒,我就問你一句話,在你心里,養(yǎng)老院的人說話好使,還是洪濤說話好使??”我突兀的抬起頭,咬牙問道。
“實話么??”子剛挑著眉毛問道。
“你說呢??”我反問。
“你知道我和官軍,最大的區(qū)別是啥么???”子剛沉默了一下,緩緩問道。
我愣了一下,沉默不語。
“我和他最大的區(qū)別就是,官軍一臣不識二主,他對養(yǎng)老院那人的感情,無法灌注到洪濤身上。而我不一樣,養(yǎng)老院那人,要是哪天一個開心,說jb環(huán)游世界去了,那洪濤就是我大哥!說啥我干啥的大哥!??!你說洪濤在我心里說話,有分量么?”子剛眼睛通紅的問道。
“所以,你跑這兒跟我解釋沒用,知道么?”我聽著子剛的話,停頓了一下,再次靠在床頭,回了一句。
“我沒想過,讓你不懷疑洪濤?。 弊觿偛葴缌藷燁^,又點了一根,繼續(xù)說了一句。
“那你啥意思??”我沉默著,明知故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