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臺車,快速在高速上行駛著,躺在第一臺掛車上鋪的暴暴,齜著大板牙,正跟二姐,膩歪的發(fā)著微信。
“老公,進(jìn)沈陽了么??我在酒吧無聊死了!”二姐喝著雞尾酒,托著下巴,無聊的發(fā)著短信問道。
“媽了b的,你不說你戒了,再也不去酒吧了么??我他媽給腦袋別褲腰帶上掙點(diǎn)錢!完了,你在酒吧穿個大絲襪扯犢子?你趕腳這樣合適么?”暴暴安全感特別低的說到。
“我不是在家沒意思么,心思來這兒聽會歌!”
“你確定不是奔著砸一炮去的么??”
“......沒有對手!”
“媽的,你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回頭高低給你整個鐵褲衩子......!”
“嘻嘻,你快點(diǎn)回來,姐姐考慮考慮,拿你操練操練,哎,對了,你們到底去弄的什么???”二姐隨口問了一句。
“汽車!”
“啥車????”
“跑車,全尼瑪石油王子開那種!”
“哥,不吹牛b咱還是朋友!”二姐撇撇嘴,不屑的發(fā)了一條語音。
“等會,哥用圖片告訴你,什么叫集裝箱里的奢華!”暴暴齜牙在手機(jī)相冊里,調(diào)了一張圖片發(fā)了過去。
幾分鐘以后,二姐發(fā)了個驚訝的表情,問道:“你確定這圖片沒從度娘扒下來的?”
“操,回頭我跟晨晨商量商量,讓你坐上面照張相!”暴暴在二姐面前,就像一個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挺jb“低調(diào)”的小學(xué)生一樣,不停的討好老師,哪怕拿著的是別人的試卷......“我去,晨晨他們都玩這個了??”二姐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跟你說昂,越跟他們這幫人接觸,越覺得他們整的挺深,今天跟我來的那兩個帶隊的,手里都jb有槍!你都不知道人家小弟開的啥車,**媽的中東版的霸道,六十多個...你媽咱還捧著幾萬塊錢,自我趕腳不錯呢,跟他們一比,我都想死......!”
“我跟你說昂,老公,人一輩子的機(jī)遇,就那么幾次,咱跟晨晨有感情基礎(chǔ),根本是那幫小馬仔比不了的,使勁貼上他,干兩年咱也能開上x6??!”二姐繼續(xù)洗腦......“唉...到時候看看晨晨啥意思吧!”
“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怎么這么笨呢??你能等他先說話么?他要給你攆回h市咋整,你得先說話,他那人臉皮薄,要面子,從小就那樣,你說了,他就不好意思了,懂么?”二姐這狗頭軍師,確實有兩下子,最起碼能給晨晨研究的挺透。
“...我怎么總感覺,咱倆有點(diǎn)像要飯的?。 ?
“老公,要飯,首先得有人愿意施舍,你站大街上掏十萬塊錢,你看會有多少人,捧著破碗,愿意給你磕頭的,老娘算是看透了,這個社會笑貧不笑娼,把錢揣兜里,比特么捧著麻辣燙的晚,天天喊一百句我愛你,讓我有安全感多了......!”二姐喝著雞尾酒,臉色泛著潮紅,嘆著氣發(fā)著微信。
“...回家再說吧!”暴暴枕著胳膊,躺在上鋪上,直愣愣的看著短信,同樣長吁一口濁氣,回了一條,隨手將手機(jī)放在了胳膊旁邊。
......半夜11點(diǎn)多,高速出口,沈陽地界收費(fèi)站旁邊的巡邏亭子里。
“不打了,太困了!!”值班的交警組長,打了個哈欠,扔掉手里的撲克,沖著另外兩人說到。
“李哥,咋滴,你要回去????”另一個年輕一些的交警,站起來笑著問道。
“老丈人住院了,我得早點(diǎn)回去,明天接我媳婦班去!”組長也沒脫警服,隨便披了一件大衣,拿起車鑰匙,繼續(xù)說道:“明兒下班,幫我打個卡!”
“行,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另一個交警客氣的點(diǎn)頭說道。
“踏踏踏...!”
組長邁著腿,往門口走了兩步,突然停頓了一下,回頭說道:“操,對了,今兒上面打過招呼,一會有兩臺掛車從這兒走,好像是jb凱撒的,上面的意思是,紅包能拿,車不能看?。 ?
“呵呵,多大個紅包???”坐在凳子上的交警問了一句。
“給多少拿多少唄??!還有,門外那小子有點(diǎn)虎,一會時間差不多了,你倆出去替他一下,別他媽整出點(diǎn)啥事兒,我走了!”組長笑著說了一句,推門走了出去。
巡邏亭的門外,停著兩臺哈飛警車,葛浩自己一個人,凍的直哆嗦,坐在四處冒風(fēng)的車?yán)铮贿叧灾鶝龅暮酗?,一邊四處掃著過往的可疑車輛。
“啪啪!”
組長伸出手,敲了兩下車窗,葛浩滿嘴油膩的一抬頭,憨憨一笑,搖下車窗問道:“組長?。 ?
“你咋不開暖風(fēng)呢?多冷???”組長疑惑的問道。
“......沒事兒,咱這不是有規(guī)定油耗的么?能省點(diǎn)就省點(diǎn)唄!”葛浩齜牙說到。
“...真jb是人民的好衛(wèi)士!祖國就需要你這樣抗凍滴,行,你整吧,我回家了!”組長背著手,無語的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要走。
“組長,你干哈去???”
“我老丈人病了,我跟局里請了假,每天晚上11點(diǎn)以后就可以走!”組長隨口忽悠了一句。
“病了?嚴(yán)重么?要不這樣,正好我白天也沒啥事兒,你要太累,我?guī)湍闳フ疹櫍俊备鸷普V髁恋拇笱劬?,善良的說到。
“…呵呵,謝謝,不用了,我媳婦天天在,走了!”組長愣了一下,笑著回了一句,拿著車鑰匙,走到了另一臺哈飛面前,扭著屁股坐了上去,一邊啟動汽車,一邊不屑的一笑,淡淡說到:“**媽的,誰說這小子一根筋,這不挺會來事兒的么?”
十五分鐘以后,另外兩個交警,邁著大步走了出來,兩個人上了警車,其中一人沖著葛浩說到:“小葛,冷了吧?你回去暖和暖和,我倆站值兩班崗,四個小時你在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