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雨水沖刷著風(fēng)擋玻璃,我坐在車?yán)铮贿呴_車,一邊聽著崔健的《一塊紅布》,長長舒著氣,撥通了一個手機(jī)的號碼。
“嘟嘟......!”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緩緩接起,電話另一頭,一個驚愕了半天的聲音,笑聲中蘊(yùn)含著,不樂意的情緒問道:“呵呵,你誰?。??”
“哥,我想你了!”我沉默好久,沖著電話說道,這是爛尾樓過后,我第一次給旭哥打電話。
“操!你可別想我......你不給我打電話,我都不記得,我還認(rèn)識你!”旭哥撇嘴說道。
“你咋這么小心眼呢??”我聲音有些落寞的問道。
“這事兒,換誰我都可以寬懷一點(diǎn),但你不行!”旭哥談了口氣,語氣柔和了許多。
“哥,迪迪.......沒了?。 蔽易齑蕉哙轮?,看著方向盤,眼淚再次忍不住的流了出來,聲音嘶啞的說道。
電話里出現(xiàn)了很長時間的沉默,旭哥長嘆一聲,說了一句:“行,你回來吧,回來,哥.......跟你喝點(diǎn)?。 ?
.......
一夜顛簸,凌晨三點(diǎn)半,我下了到達(dá)hh市的特快列車,hh市凌晨的火車站,一片蕭瑟,到站的旅客,行色匆匆,拎著旅行箱,擁擠的奔著出站口趕去。
我排隊(duì)走到門口,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邁步走下臺階,手伸進(jìn)褲兜里,開始翻找著火機(jī)。
“嘎嘣!!”
一束光亮,在我眼前泛起,我一抬頭,一個已經(jīng)過了三十的漢子,穿著簡單的跨欄背心,肥版的迷彩褲,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拿著打火機(jī),將我嘴上的煙點(diǎn)燃,笑呵呵的問道:“呵呵,你這幾品煙民???!”
他旁邊還有個壯漢,四十歲左右,穿的相當(dāng)萌,上半身穿著印有超人的標(biāo)志的藍(lán)白體恤,下半身紅色純棉大褲衩子,腳下踩了一雙涼拖,看見我二話不說,沖著腦袋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可別打他!這小伙,現(xiàn)在不得了??!凱撒大拿,你沒聽過么?”穿著跨欄背心的漢子,扭頭沖著另一人齜牙問道。
“怕他干啥,你不也大拿么?!”
“我是推拿,那個拿,不再一個層次!”漢子矜持的說道。
“有完沒完??”我挺不樂意的看著二人問道。
“這小脾氣暴的,拉倒把,快別逗他了!一會在砍你十塊錢的,犯不上!”李猛老不正經(jīng)的說了一句。
“呵呵!走吧??!”穿著跨欄背心的旭哥,笑了笑,狠狠樓住我的脖子,寬厚的手掌捏在我的肩膀,沒有多說一句,我突然感覺我踏實(shí)了下來,無數(shù)情感狂涌,一切盡在不中。
我們轉(zhuǎn)身,一輛尼桑天籟,停在不遠(yuǎn)處,李猛按了一下車?yán)?,拽開了車門,我看著這車?yán)懔艘幌拢蠲涂戳宋乙谎?,撇嘴指著旭哥說道:“旭老爺,現(xiàn)在走的是,返璞歸真的路線!!講究重劍無鋒,以德服人,牛b不?”
“牛b!!”我停頓了一下,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到了一定階段,開奔馳,上面要的是開路虎的錢,開路虎要的是賓利的錢??!你也知道,哥雖然不在江湖,但到處流傳著哥的傳說??!定位已經(jīng)有了,身不由己?。 毙窀缒樒ね竦碾S口說了一句。
“哥,你啥時候這么摳搜了?換個天籟,就為了給a6的錢?”我出問道。
“呵呵!開天籟給的是,龐巴迪的錢!!”旭哥笑了笑,語氣極無奈的說了一句,隨后上了汽車。
我聽到他的話,楞了一下,點(diǎn)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