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直到有些麻木的身軀感覺到了絲絲的暖意,夜搖光終于知道這是真實(shí)的,于是她撐著最后一口氣:“盧先生在蛇妖腹中”
說完,夜搖光就昏迷在了溫亭湛的懷里,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夜搖光仿佛聽到了溫亭湛的嘶吼。夜搖光并不知她到底昏迷了多久,等到她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只覺得這兒也痛那而也痛,渾身都痛的不敢動。
“別動?!痹谒€沒有睜開眼睛,就想掙扎的時候一只手按住了她。
夜搖光緩緩的睜開眼睛,視線由模煳到清晰終于看清了是溫亭湛,突然不知道怎地牽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
“是不是傷口疼了?”溫亭湛將放在一邊恰好是溫?zé)岬乃幎似饋?,伸手微微扶住夜搖光,將藥碗小心的遞到她的唇邊,“陌大哥說了,你一醒來就得吃藥?!?
藥的味道非常的難聞,但是夜搖光喉嚨發(fā)干,看著藥水有忍不住想喝,一口氣悶下去,夜搖光覺得她整張臉都綠了,她發(fā)誓這是她吃過世間最苦最苦的藥了,苦到她完全無法形容。
“快吃塊酥糖甜甜嘴?!睖赝ふ堪言缇蜏?zhǔn)備好的糖塊遞給夜搖光,“這藥加了蛇妖的膽,陌大哥說格外的苦,但你體內(nèi)有蛇妖的毒素,若是不吃這膽,毒素?zé)o法排盡。”
“再給我一塊。”夜搖光嚼碎了酥糖,覺得嘴巴里面還是苦,聲音還有些沙啞的唿喚溫亭湛。
溫亭湛也快速的再喂了她一塊:“只能吃兩塊,陌大哥說吃多了影響藥效?!?
原本打算快速的吞了再來一塊的夜搖光聽后趕緊放慢速度,細(xì)細(xì)的嚼著,將之吞下去之后還是覺得苦,可憐兮兮的看著溫亭湛。
溫亭湛卻不為所動:“你體內(nèi)的蛇毒非同小可,不可任性?!?
夜搖光不高興的撇撇嘴:“我這肩膀?yàn)槭裁催@么痛?”
“早晨才刮了肉,此刻當(dāng)然疼?!睖赝ふ啃⌒牡膶⒁箵u光放下。
“刮肉?”夜搖光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嗯?!睖赝ふ恳彩悄樕⒊?,“陌大哥說你肩上的蛇毒過深,長出來的也是毒肉,若是不及時割掉,你會慢慢變成一個毒人,沒五日刮一次,要刮上六次?!?
“六次!”夜搖光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現(xiàn)在刮了幾次?”
“三次。”溫亭湛答,“你已經(jīng)昏迷了半個月。”
“半個月?”目光一詫,夜搖光道,“盧先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