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將信將疑,但是艾輝的判斷,早就讓他們信服。
大家拿著血螳螂的甲殼,在端木黃昏的指路下,有驚無險地回到道場。
兵鋒道場的巷子,沒有毀壞的痕跡,應(yīng)該還沒有血獸光顧,大家松一口氣。
當大家看到樓蘭,所有人心頭緊繃的弦頓時松開,立即東倒西歪。
樓蘭連忙開始給大家治傷。
艾輝挑了幾塊甲殼,放在道場的門口、各個角落,希望血螳螂的氣息,能夠嚇退其他血獸。他也不知道這個方法到底有沒有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yī)。
經(jīng)過樓蘭的治療,師雪漫的臉色恢復(fù)幾分血色,她走到艾輝身邊坐了下來:“你的繃帶是怎么回事?”
大家共同經(jīng)歷這場生死之戰(zhàn),親切度立即熟悉許多。
艾輝還是覺得師雪漫對自己的熟稔,就仿佛大家認識很久一樣,可是艾輝確定自己以前沒見過。
“以前的血煉法寶,我?guī)熌锝o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卑x從手腕解下一截繃帶,遞給她:“以前是快血布,被我?guī)熌锊鸪蓛砂?,有次我的血灑在上面被它吸去,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雪白了。幫我看看,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我心里也有點發(fā)毛。”
師雪漫接過繃帶,仔細看了半天,有些意外:“很奇怪的繃帶啊?!?
她從小見過的寶貝很多,稱得上見多識廣,但是怎么也看不出繃帶有什么特別之處。拿在手上除了撕不爛之外,沒有其他特別之處。可是她親眼見到血繃帶是怎么吞噬血螳螂的血肉,覺得有點發(fā)毛,趕緊把繃帶塞回艾輝手里。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師雪漫看著艾輝。
經(jīng)過休息和補充,其他人體內(nèi)的元力也恢復(fù)不少,聽到師雪漫的問題,紛紛湊過來。
如果說之前大家心頭還有點驕傲,今天這一戰(zhàn),把大家心頭的那點驕傲直接抹去。這么多人,對付一只血螳螂,付出這么慘重的代價才險勝。況且其中有多少運氣的成分,重來一次,誰也沒有把握再次勝利。
他們心頭迷茫而不知所措,只覺得前方一片灰暗。
唯獨艾輝和胖子一臉自然,同樣的灰暗,對于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只不過是沒那么亮的晴天。
“最近不要去人多的地方,現(xiàn)在是最混亂的時候。我們不知道有多少血獸入城,缺口有沒有堵住,這些都不是我們能夠關(guān)心和解決得了的問題。我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高自己,學(xué)會戰(zhàn)斗。這是一場賽跑,跑得慢的人,就會被吃掉?!?
艾輝的語氣很冷,冷得讓他們心中一顫。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他們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這么殘酷的現(xiàn)實。
“我們就不能擊退血獸嗎?”師雪漫忽然抬頭問。
“如果你是大宗師,也許可能?!卑x看了她一眼,那張絕美的容顏透著焦急和擔憂,他沒有半點客氣道:“你不是,我不是,我們連一只血螳螂都差點被干掉。別去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除了送命,還會拖累大家。”
“也許我們可以團結(jié)起來?”姜維不確定地問。
“也許?!卑x出人意料點頭,但是語氣一轉(zhuǎn):“誰來干?那需要英雄,你?我?城主?好吧,希望城主是英雄?!?
大家有些沮喪,他們也知艾輝說得沒錯。沒人覺得城主能做到這一點,王貞城主在松間城任職十年,他們以前都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人。
師雪漫重新抬起頭,一臉認真:“不管別人,我們先活下來再說?!?
艾輝此時緩緩口:“我們只需要堅持一段時間,等待十三部的支援。十三部的情況,你們比我清楚,這個時間可能不短。想要得救,起碼得活到那個時候。都想想今天的戰(zhàn)斗吧?!?
艾輝說完,便沒有再理會他們,獨自走到一旁。
他有許多東西需要消化,從院長那里得到原版的北斗,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時間認真看一遍。金風披風和紅塵劍匣他需要能夠熟練運用。
比起上次無意識使出弦月,今天使出弦月也有很多的巧合,但是整個過程每個細節(jié)他都有所體會,以前沒有頭緒的地方,現(xiàn)在琢磨出一點苗頭。
他感覺時間真是緊迫,修煉都不夠用,哪有時間去和大家廢話?
這一站師雪漫也好,端木黃昏也好,幾乎都犯了很多很愚蠢的失誤,但是他沒有指手畫腳。師雪漫他們都是天才,比自己更聰明,只要多經(jīng)歷幾次戰(zhàn)斗,就自然知道該怎么戰(zhàn)斗怎么配合。
在這之前,若是不小心死了,哦,那就死了吧。
血螳螂讓艾輝意識到,情況可能比自己預(yù)期得更加糟糕。血螳螂的實力之強,比他們在萬生園和回松間城途中遇到的血獸,完全不是一個水準。
讓他想起他們躲在土丘下面,外面那些完成蛻變發(fā)出吼叫的血獸。
叮囑樓蘭監(jiān)督胖子修煉之后,艾輝便立即投入到瘋狂的修煉之中。
強烈的不安,讓他更加專注。
另一個原因,就是他被北斗深深吸引。
樓蘭卻蹲在艾輝他們撿回來如同紅水晶般透明的螳螂甲殼面前,蒼白的面具露出的眼睛,一眨一眨,流露出濃郁的興趣。(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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