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把阿文從地上拽了起來,阿文顫聲道:“大哥,這群是什么人啊?!币粋€個好看得不像凡人,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兒。
江朝戈小聲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你他媽帶這么多人干嘛?!?
“我、我們迎接大哥回來啊?!?
“你還當我是黑色會??!”江朝戈道,“留下一輛車就夠了,咱們七個人擠一擠?!?
“???為什么啊?!?
“嘖,你怎么這么多廢話,路上和你說。”
“哦?!卑⑽陌哑渌硕记采⒘?,自己開著車帶上他們往東平市開,路上還不住問問題,“大哥,幾天不見,你那頭發(fā)怎么那么長啊?!?
“假的?!?
“他們頭發(fā)也是假的?”
“唔,有真有假?!?
阿文越看越覺得這幫人詭異,而且詭異的地方太多了,簡直都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了。
江朝戈看出他一肚子問題,及時阻止了他:“說來話長,你別問了,總之我回來了,跟我說說這幾天都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哎。那天我們接到你助理的電話,說你失蹤了,我就帶了一幫兄弟去了那老頭家,結(jié)果愣是沒找著人,我們就報警了,結(jié)果警察也找不著人,老頭一口咬定是你走了,可我們根本沒看到你出來,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立案了,可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大哥,你是被那老頭綁架了嗎?你說一句,就算沒證據(jù),咱們也不會放過他們?!?
江朝戈想了想:“不是,我的情況特別復雜,總之,這件事不要聲張,背后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這虧我們就自己咽了?!?
“???”阿文欲又止,最后只好道,“大哥,我聽你的?!?
“公司那邊怎么樣了?”
“公司還挺好的,這幾天歡哥管著呢,昨天一個融資項目批下來了,正好你回來了,雙喜臨門啊?!?
江朝戈勉強笑了笑,心里卻沒有什么興奮的感覺。從他回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就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好像他又一次來到了異世界,有這種想法讓他震驚極了,不知不覺間,他居然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是天棱大陸一員的身份,這種想法,恐怕要一段時間才能扭轉(zhuǎn)過來,比如現(xiàn)在,他聽說自己又進賬了好幾千萬,居然沒什么太大的感覺,好像那些錢與他無關(guān),實際上,他既然已經(jīng)決定回天棱大陸,那些錢確實和他關(guān)系不大了。不過,為了預備有一天一切結(jié)束后,他可能再次回來,這回離開前,他要把自己的產(chǎn)業(yè)好好梳理一番。
他和阿文輪流開車,天黑之前回到了東平市,阿文直接把車開到了他的別墅門口。
寺斯跳下車,興奮地說:“哇,好漂亮的房子,江大哥,你是不是有錢人啊?!?
阿文揉了揉鼻子,得意道:“咱們大哥可不是一般的有錢?!?
江朝戈看著這久違了的家,頓時有些心酸,有時候他會想,如果他從來沒去過那個老頭的家,從來沒穿越到天棱大陸,那該多好,可炙玄在身邊,他若這么想,總覺得有些對不起炙玄。
打開大門,江朝戈帶著眾人走了進去,這套別墅有近兩千平米,市價過億,其實他平時不常住,因為離市區(qū)有點遠,去公司不方便,他一直在考慮把這別墅賣掉,他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地方,空落落的,現(xiàn)在倒正好用來招待“天棱大陸旅游團”了。
進屋之后,保姆已經(jīng)做好了一桌子飯菜,幾人都餓壞了,二話不說先大吃了一頓。
寺斯尤其吃得狼吞虎咽的,邊吃邊說:“江大哥,我這輩子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這個世界真好!”
江朝戈踹了他一眼:“專心吃你的,別說話?!?
炙玄喝著江朝戈的珍藏酒,也不住地叫好,阿文見他把六位數(shù)的洋酒當二鍋頭喝,心疼得直咽口水。
吃完后,江朝戈對阿文說:“我回來的事,不要聲張,這些人你也不要跟人瞎說,去局里把案子撤了,明天接我去公司。”
“是,大哥?!?
“明天把老張和劉律師都叫去?!?
“???”
“別問了,叫來,你先回去吧?!彼ゾo時間把自己的財產(chǎn)處理一下。
阿文走后,江朝戈把幾人叫到會議室,開了個短會。
“你們都需要什么材料,現(xiàn)在告訴我,我明天就讓人去找?!苯甏蜷_電腦,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焯煙列了一個單子,有些江朝戈沒聽說過的東西,就讓他用別的代替,最后總算是湊齊了焯煙所需的所有東西。
“你們還需要什么,都說出來,我們在這里的時間不會很長?!?
寺斯舉起手:“江大哥,我覺得這里什么東西都好,你給我買些好吃好玩兒的好不好,我?guī)Щ厝ソo他們看?!?
“沒問題?!?
大國師道:“我想要一些巫術(shù)和歷史方面的書?!?
“我去準備?!?
炙玄道:“我要酒,所有我沒喝過的酒?!?
江朝戈笑道:“行?!?
最后,眾人把目光落到了裂羽身上,裂羽怔了怔,搖了搖頭。
江朝戈把單子發(fā)給了自己的助理:“暫時就這些吧,想到什么再買,大家都累了,樓上客房已經(jīng)準備好了,去休息吧?!?
把其他人打發(fā)走了,江朝戈拉著炙玄帶他參觀自己的房子,從底下影院、壁球室,一直看到頂樓的游泳池,他得意地向炙玄展示著自己身為男人的成就,就像炙玄也一直都在告訴他自己的強壯一樣。
炙玄看著他眉飛色舞地樣子,也很高興,看到任何不認識的東西都要好奇地問一番,江朝戈就不厭其煩地給他解釋。
倆人在那大別墅里逛到了半夜,才疲倦地回了房間。
江朝戈按著他的腦袋親了他一口,低笑道:“要不要一起洗澡,我家有按摩浴缸?!?
炙玄只聽著前面半句,已經(jīng)眼睛發(fā)亮了:“按摩浴缸是什么?”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江朝戈放好水,倆人躺在寬大的雙人浴缸里,任那溫熱的水包裹全身。倆人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一聲舒服地輕嘆,身上的毛孔好像都舒展了開來,連日來的疲憊被輕易地洗去了。
炙玄撫摸著江朝戈光滑地胸?。骸罢媸娣?,居然還有這么舒服的浴盆。”
江朝戈打開按摩功能,突然噴出來的水把炙玄嚇了一跳,江朝戈哈哈大笑:“這就是按摩功能,是不是更舒服?”
炙玄咬著他的耳垂,大手在他身上流連:“我給你按摩,比這還舒服?!?
倆人在浴缸內(nèi)耳鬢廝磨,一來二去就有些動情,浴缸已然裝不下倆人滿溢地熱情,整間浴室頓時充滿了鮮活地□□……
第二天一早,江朝戈叮囑幾人不要離開別墅,自己去公司了。
他一回到公司,就將所有的流蜚語都扼殺了,公司立刻恢復了平靜。
歡哥是他的財務總監(jiān),跟他了很多年,這些日子里都是歡哥在打理公司。江朝戈把他單獨叫到辦公室,面色沉重地編了一個自己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必須出國躲一段時間的故事。
歡哥一點也不驚訝,從江朝戈突然失蹤,整件事就有跡可循,他嘆道:“朝戈,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把財產(chǎn)梳理一遍,能變現(xiàn)的就馬上變現(xiàn),不能的,在我走之后你也想辦法幫我套現(xiàn)。我把公司留給你經(jīng)營,我這次出國,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所以我只拿股份分紅,其他的就當給兄弟們攢養(yǎng)老本兒。”
歡哥傷感地說:“就沒別的辦法了?”
江朝戈搖搖頭:“如果風頭過去了我會回來,現(xiàn)在什么都說不準,我把老張和劉律師都叫來了,財產(chǎn)這幾天就要梳理出來,我們要趕時間?!?
歡哥沉重地點點頭。
江朝戈解決完這件事,又把自己的助理和阿文都叫來了,跟他們交代了好幾件事,主要是采購,除了那張單子上的東西,還要采購不少生活用品,比如合體的衣服。
忙活了一天回到家,發(fā)現(xiàn)他家已經(jīng)變了一番模樣。
焯煙在他家庭院里六千一平米的草坪上畫起了回魂陣,還繞著圈神叨叨地不知道在念什么,大國師坐在一旁冥想。
寺斯在他家院子里那顆大榕樹上像猴子一樣竄來竄去,裂羽在下面笑呵呵地看著他。
炙玄抱著酒瓶子,醉醺醺地倒在草坪上曬太陽,江朝戈仔細一看,所有酒瓶的瓶口都被炙玄咬碎了……
保姆嚇得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江朝戈看著自己家跟動物園一樣,簡直要抓狂,大吼道:“你們在干什么!”
幾人頓了一頓,焯煙瞪了他一眼:“不要打擾我?!?
炙玄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高興地走過來,一把抱住江朝戈開始撒嬌:“你回來了,我好想你?!闭f話間,一股酒氣撲鼻而來,江朝戈看著他手里的殘破的伏特加瓶子,心想這混蛋居然直接嚼玻璃,保姆都五十多歲了,嚇出個好歹可怎么辦啊。
江朝戈舉著酒瓶:“這酒不是這么開的,你不會找保姆幫你開嗎?!?
炙玄一瞪眼睛:“開一瓶酒還要女人幫忙?你當我是什么?”
江朝戈無以對,他抬頭朝樹上大吼一聲:“寺斯,下來!”
寺斯從十多米高的樹上一躍而下,輕輕松松地落地,興奮地手舞足蹈:“江大哥你家真好玩兒!我把房子都爬了一遍了,爬來爬去,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喜歡樹?!?
江朝戈感到陣陣頭疼,連火都發(fā)不出來了。
炙玄抱著他不放:“你今天做什么了,去哪兒了,明天帶我去吧?!?
“不行,我還很忙?!?
“我不要跟他們呆在這兒,我要和你出去玩兒?!?
江朝戈嘆道:“我出去不是玩兒的?!?
“不管,我要跟著你?!?
江朝戈無奈道:“好吧,我明天帶你出去。”
“江大哥我也要去!”寺斯叫道。
“不行?!?
“要去!”
“不行?!?
寺斯哭嚎起來,死活要去,江朝戈突然有了一種毀尸滅跡的沖動,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作者有話要說:不能隨心所欲地寫文,真是件很憋屈的事兒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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