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猜到田氏的想法,李夏家里有錢,跟夏家、夏秀才還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這幾天下來,田氏也看出來了,李夏對夏家很是另眼相看。
這種情況下,她求求李夏,李夏應該肯花大價錢買下大丫和二丫。
田氏的想法,有錢人的錢是隨意花用的。
“李夏要是用服侍的人,早就從府城里帶來了。他不用啥服侍的人,有后院我奶照看他,別的他啥都不需要!”
正如夏至對田氏提出的某些話題特別敏感,田氏也對夏至說的一些話也特別多心。
“你當我想干啥,我可沒那么想。”田氏沉下臉來說道,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沒那么想,還是因為看清楚了,夏家的人決不允許她那么做,所以才這么說的。
“娘,我可啥都沒說呀?!毕闹辆托α诵?。
田氏看了夏至一眼,她拿夏至沒辦法,只得緩和了臉色?!澳窃耗阄鍕疬€跟我打聽李夏公子來著……”
“她跟你打聽李夏啥了?”夏至立刻就問。
“也就那些事,沒啥新鮮的。再說了,我著急都不知道啥,能告訴她多少!”田氏嗔了夏至一眼。
田氏說的是實話,夏至想了想,也就放心了。
“夏至,娘跟你商量商量。李夏公子在咱這住著,還給我送禮了。那咱是不是該請人家吃頓飯啊。”
難為田氏還能想到這一點!夏至就是一笑:“娘做主就行了?!?
“我能做啥主,我手里一文錢都沒有!”田氏有些惱,更多的是無奈。
“到時候我買菜?!毕闹辆驼f。不管田氏的目的是什么,她本也打算請李夏過來吃飯的。
“行,那我張羅飯菜?!碧锸宵c頭。
娘兒兩個將這件事說定了,夏至才回到后院來。
夏老太太問了她兩句,知道田氏將烤鴨收下了,還主動提出要請李夏吃飯,夏老太太就覺得有些欣慰。
“難為你~娘能想到這個,哪天請,到時候缺啥了,就上后院拿來……”
“嗯?!毕闹咙c頭答應,心中卻暗暗地嘀咕,知道田氏肯定是有事要求李夏。
“十六,飯菜好了,招呼李夏來吃飯?!毕睦咸藕昧孙堊?,開始往屋子里端菜,一邊囑咐夏至。
夏至答應一聲就進了西屋。
夏橋坐在炕沿上,正跟李夏說話,看氣氛很是融洽。李夏一如既往,夏橋似乎也沒有那么拘謹了。
兩人正在說讀書的事,小黑魚兒在旁邊百無聊賴地擺~弄李夏的東西,一口一口吃著肉松。
“老叔,要吃飯了。你吃了這個,就該不想吃飯了。”夏至走過去,先將肉松給收起來了,然后還囑咐李夏,“你看著點兒老叔啊,每天吃點兒就行了,別耽誤了正頓兒。”
“哎,哎?!崩钕倪B忙答應,然后還不忘記跟小黑魚兒解釋,“老叔,你看到了。不怪我,都是十六吩咐我的?!?
小黑魚兒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看李夏,又看看夏至,沒吭聲。
夏橋在旁邊瞧著就有些發(fā)呆,因為李夏、夏至和小黑魚兒三個相處簡直是親密無間,特別的溫馨,雖然夏至和小黑魚兒在血緣上細說起來,還疏遠了一層,而他們和李夏更是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
這種情形,只能用緣分來解釋了。
“哥,你跟李夏說啥了?”夏至這才轉(zhuǎn)回頭來問夏橋。
“我想跟李夏借本書看看,李夏說讓我隨便拿,還說我有不懂的,盡管來問他……”
“我和大橋哥一起參詳?!崩钕膿屩f道。
夏橋面色一紅,覺得李夏太謙虛。李夏已經(jīng)考中了秀才,可他才念過兩年的私塾,他們兩個人在一塊,自然是他請教,李夏教導。
“那挺好啊?!毕闹辆托?,然后招呼大家伙趕緊到東屋吃飯去。
晌午飯不必說是非常豐盛了,夏至本就買了海鮮和肉,又有李夏家人送來的熟食,大盤小碗地擺滿了整張桌子。
李夏還將酒壇子開了,請夏老爺子喝酒。
酒壇子一開封,就飄出濃郁的酒香,夏老爺子連連贊是好酒。
忙碌了多半天,下晌大家都準備歇著,所以能喝酒的面前都倒上了酒。夏橋本來不會喝酒的,因為剛才跟李夏說了半天的話,特別高興的緣故,也陪著夏老爺子、夏三叔和李夏喝了一盅酒。
夏至和夏老太太也一人喝了一盅。
吃過了晌午飯,夏至回到前院,她給孫蘭兒拿了飯菜,就到前院,站到梯子上,隔著院墻喊孫蘭兒。
孫蘭兒立刻就從屋子里出來了。她沖夏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就快步走了過來。
“咋啦?”夏至覺察到孫蘭兒的異樣。
“剛才來了個人,把我娘給叫走了?!睂O蘭兒說話的時候明顯有些緊張。
“誰啊,你認識嗎?”夏至問。
孫蘭兒搖頭:“我不認識。我娘應該認識。我看她……她樣子好像不大對勁兒,那個人也不像啥好人,我怕、我怕出啥事……”
夏至心念電轉(zhuǎn),立刻就猜到應該是李掌柜安排的人到了。
李掌柜辦事可是真夠利索的,這么快就給安排好了。
“五嬸那個人,她不讓別人出事兒就不錯了。”因為想到了緣故,所以夏至一點兒都不著急。
“話是這么說,可我就覺得要出事兒,那個人,那個人可邪性了……”孫蘭兒還是緊張。
“或許是好事兒呢?!毕闹辆驼f,“五叔在嗎?”
“上東村去了,得下晚兒才能回來。”孫蘭兒回答,然后沒忘記孫王氏的事,“我看她挺害怕的,那人說要跟她在家里說,她都不肯,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或許是好事兒呢……”夏至見孫蘭兒還沒反應過來,就又重復了一遍。(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