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怎么?!崩钕男α诵Α?
“你~娘剛才叫你回去,是吃飯,還是另外有事?”
“并沒什么事,她不知道我送了冰兒什么時候回來的?!崩钕幕卮?。
“哦。”夏至哦了一聲,“李夏,你是不是該考鄉(xiāng)試了?”
“鄉(xiāng)試不急。這件事我爹跟我商量過。我現(xiàn)在年紀還輕,多沉淀沉淀再進場比較好?!?
“我爹說山長跟他說了,你就要考鄉(xiāng)試呢。”
“咦?不會,肯定不是我爹說的?;蛟S是哪個下人順嘴說的?!?
“或許吧?!?
兩個人說到這就岔開了話題,似乎是誰都沒把這個當回事。
到吃夜宵的時候,不僅有李夏要的酥酪,還有一碗噴香的炸醬面。
“這面好?!崩钕目粗挥幸煌朊妫矝]客氣,就端到自己跟前兒了。
“李夏你吃吧,我們晚上就吃的炸醬面。我家新麥子磨的面,可好吃了?!毙『隰~兒就說。
李夏吃面,邊吃邊贊。
小黑魚兒抬頭看了一眼,又嘗了一口:“十六做的?!?
“怪不得這么好吃?!崩钕牧⒖逃仲潯?
夏至吃櫻桃,沒搭理李夏。
小黑魚兒黝~黑的大眼睛瞅了李夏兩眼,李夏真是太諂媚了。不過李夏對夏至嗎……那也沒啥奇怪的。小黑魚兒低頭又去吃東西。
回到府城的夏至依舊忙碌。
李山長雖然沒讓李夏立刻就參加鄉(xiāng)試,但給李夏安排的功課卻多了起來。
李夏的空閑時間少了,到寧化堂來找夏至的次數(shù)卻反而多了起來。
可夏至忙,她有時候會在鋪子里,有時候還會突然跑去莊子上更多的時候她是在作坊里。
為了供應鋪子里的銷售,也是為了將來供應一應連鎖店鋪的銷售,夏至的作坊有擴大了一回。
大多數(shù)時候李夏都能掌握夏至的行蹤,但因為會有突然的事,李夏有時候就會撲空。
這種時候,李夏就會在寧華堂等。
夏至忙,李夏的時間緊。有時候李夏等到了夏至,也不過是能說上一兩句話,然后他就得離開。
這樣的時候一多,夏至就隱約地覺察到了一點兒什么。
夏至問田括:“李夏家里是不是有啥事?”
何冰兒的離開似乎是讓田括在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想做出一番事業(yè)來,還是想藉由忙碌讓自己沒時間去想何冰兒??傊锢ǜ闹猎谝黄鸬臅r間多了起來。
夏、李、田三家合作,田家這邊派出的就是田括。這是田括自己強烈要求的。
田括現(xiàn)在跟夏至是比以前更好、更談得來的朋友了。他手中正拿著賬冊看,就被夏至給問住了。
“應該沒啥事啊。怎么啦?”
“沒怎么。是不是有啥事你不知道?”
“真要有啥值得你這么問的事,那我肯定知道?!碧锢ň驼f,他放下賬冊認真地看著夏至,“要不我?guī)湍愦蚵牬蚵牥?。是咋啦,李夏有啥不對勁兒?!?
“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是我多心了。”夏至想了想,就說道。
“你不是多心的人。我替你去打聽?!碧锢⒖叹驼f。
“不用你。我要想知道,我直接去問李夏。”
田括嘿嘿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個鬼?!毕闹烈娞锢ㄐΦ拇侏M別有深意,就笑罵了一句。
“嘿,該知道的,我都知道?!碧锢ň驼f。
“知道太多的人,往往都活不長?!毕闹凉室庹f。
“我好害怕?!碧锢ㄗ鲶@恐狀。
兩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和田括相處的時間長了,夏至越來越發(fā)現(xiàn),田括真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也是很不錯的朋友。
當然,這是從一個朋友的角度說的。
如果說田括有缺點,那就是他那雙桃花眼,桃花太茂盛了。不過如果是何冰兒的話,田括應該是不會理會那些桃花的。
何冰兒可能永遠都不知道她放棄的是什么。
田括說要替夏至打聽,即便夏至沒有點頭,他還真忠心耿耿地給夏至打聽去了。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李夏真的好像有什么事,不過卻瞞的很緊。他也沒打聽出個所以然來。
田夫人和李山長有什么是瞞的這樣緊,他都打聽不到,他爹娘未必就不知道。
田括動了心思,去跟他娘旁敲側(cè)擊地打聽,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田家大太太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最終,還是李夏告訴給了夏至。
這天難得空閑,夏至就在寧華堂辦了個小宴席,請的有九姑太太、田括、李夏,夏至還將田來寶、長生、孫秀芝和珍珠也請了來。
月牙兒自然也跟來了,夏至依舊另外備了一桌好酒菜,請跟隨九姑太太服侍的人,也就是月牙兒的小姐妹們。
酒過三巡,田夫人就打發(fā)人來叫李夏。
李夏覺得田夫人應該沒什么事,就說自己在陪著九姑太太,說一會就回去。
不過那小廝卻立等著要李夏回去。
“大~爺從京城來信了,老爺、太太讓小爺立刻回去?!?
“你哥來信了?那你快回去吧。沒什么事你再來,我讓夏至留好酒等你回來喝?!本殴锰蛯钕恼f。
李夏只得起身走了。
他這一走,宴席都散了也沒回來。
“他大哥大嫂從來省事,除了跟家里要東西,再不會有別的事了。這次是怎么了,應該是另外有別的事耽擱了吧?!本殴锰驼f。
她和田括離開,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眾人都散了,李夏卻回來了。
李夏在堂屋坐下,卻久久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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