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連忙道,“阿叔說的是?!?
胡文又道,“倒是有件事想同阿叔商量?!?
“什么事?”
胡文道,“就是三妹妹和子衿妹妹那烤鴨鋪子的事,現(xiàn)下在咱們縣生意不錯,不過,咱們縣人少,生意再好也就這樣了。我是想著,州府到底比咱們縣里富庶,要是打發(fā)個穩(wěn)妥的管事去州府開個分店,阿叔你看如何?”
何恭如今中了舉人,也比較有底氣啦,點點頭,“這倒是行。咱們親戚族人多有在州府做生意的,就是你們家,在州府也有鋪子。當(dāng)初來咱家的郝御史,阿文你也認(rèn)得,倘去州府,記得拜會一二。就是忻大哥和姑丈家,也都不是外處?!?
沈氏干脆道,“明兒你帶著阿文去忻大哥和姑媽家里過去坐坐,就是郝御史那里,怕是不得見。這次在州府也沒見著,說是回帝都述職了。你給阿文留封信,用不用得著,有個預(yù)備。”
何恭好脾氣的笑,“說的對。”
大家一面吃飯一面說話,待用過晚飯,天色將晚,怕重陽小哥兒冷著,三姑娘一家三口便告辭了。
送走三姑娘一家,何子衿正想說回屋瞧瞧朝云師傅給的匣子到底是送去哪兒的,卻被何老娘叫住了,何老娘道,“那啥,出書的事兒,你可得抓緊啊。我這幾天有些忙?”
“出書?”何子衿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何老娘有些急,“這才幾天,怎么就忘啦!前兒不是還說叫阿念出一本介紹秋闈經(jīng)驗的書,還要我寫些助考經(jīng)驗給你么?那啥,寫我是不會寫的,到時我說,你寫。不過,到時那書出來,可得把我的名兒添上!沒意見吧?”她老人家很是惦記這事兒呢。
“沒問題沒問題?!焙巫玉谱缴?,忍笑道,“我想了想,不能叫祖母你跟阿念合訂一本,我打算專門給祖母你寫一本,單獨署你的名兒,如何?”
何老娘倒是挺樂意,不過她道,“這要光署我的名兒,能賣出去么?會不會虧本???”與阿念合訂一本,是想借解元郎的名頭兒多賣些錢哩~
“不會不會,當(dāng)然不能干巴巴就署個何老太太啦,不然,咱們縣這么些姓何的,誰知道是祖母您呢?!焙巫玉频?,“到時咱們封面兒上得印一行字,就寫,教導(dǎo)出一位舉人一位解元的傳奇女性——何老太太的助考經(jīng)驗。這就有人買了!”
何老娘聽了,咯咯咯笑起來,瞇瞇眼直接笑成一線,與沈氏道,“別說,咱們丫頭就是心眼靈兒,這雖然有些夸大,也算事實啦!”
沈氏奉承婆婆,“什么叫算啊,本就是事實?!?
阿念笑的見牙不見眼,跟著道,“這書一出,祖母您得上了咱們縣縣志,咱們縣好幾百年歷史,也沒聽說哪家老太太能出書的?!?
“就是!”阿冽很實在的說,“阿文哥他祖母有文化,也寫不了書啊!”
何老娘更來興致了,與自家丫頭道,“唉喲,這眼瞅著咱們就去帝都了,我這書來得及寫么。就怕寫不完,我這預(yù)備了一肚子的經(jīng)驗想說呢?!?
“這不有我么,咱們商量著,一準(zhǔn)兒在去帝都前完成初稿,到時把稿子給阿仁哥,叫阿仁哥印了,包管大賣?!焙巫玉婆男馗霰?。
何老娘想了想,這出書是大事啊,她對沈氏道,“家里的事,你就多操心,我跟丫頭先把這事兒完了,也好放心去帝都。”
沈氏笑,“這是應(yīng)當(dāng)。母親只管放心寫書去,這可是大事。家里這些瑣碎小事,只管交給我?!?
何老娘便拍了板,與自家丫頭道,“明兒一早就開始寫!阿念你也抓緊!”
阿念忙應(yīng)了。
何老娘眉開眼笑的盤算著,等她這書一出,她肯定能躋身于碧水縣老太太中的第一名的。哼哼,介時就是族長家的劉大嫂子和胡老太太,也是比不上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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