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把自己都給說陶醉了。
……
吳安走了,要是留下來看到毛汪,一定會恍然,現(xiàn)在是2012年,正是非主流大行其道的世道。
這年頭,暖男還是褒義詞。
他這種爛仔,其實(shí)很有市場。
有些女孩子,特別是懵懂無知的女孩,就是好他這一口。
回到老屋。
他找了個盆,把留下來的文蛤和血蛤還有幾個蟶子和皮皮蝦倒進(jìn)去,一分為二,又找塑料袋裝起來一份放在桶里:“這些不值錢,我就索性不賣了。”
“你拿回去,讓你媽做了,也是一盤硬菜。”
“走吧,我得睡覺了。”
說著話,他就打了好幾個哈欠,實(shí)在是困壞了。
昨天晚上攏共也就睡了四五個小時,又忙活整個后半夜,要不是還有賺錢的喜悅撐著,他現(xiàn)在站著都能睡著。
阿青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十張紅鈔票,疊好放進(jìn)口袋里,笑呵呵的說道:“哥,那我就走啦。”
吳安不放心的囑咐道:“路上別亂跑,你口袋,別把錢弄丟了?!?
“直接回家?!?
“沒事別來煩我,我要補(bǔ)補(bǔ)覺?!?
阿青應(yīng)了一聲,推著板車就跑,跑了兩步還跳了起來,忙活大半夜就賺那么多錢,他高興的恨不得嗷嗷叫。
吳安把錢放在涼席下面,算上昨天的,攏共是10900。
重生歸來滿打滿算也就一天時間,就這賺錢速度,應(yīng)該沒給重生者拖后腿吧。
他反正挺滿意的。
上輩子送外賣,累死累活一個月,也就八九千塊錢。
這么一合計(jì),這還是他賺的最多的一筆錢。
把涼席重新鋪好,他打了盆井水,直接沖了個涼,人瞬間精神不少,可躺在床上還沒兩分鐘,一股困意猛然襲來。
……
就在吳安開始打呼的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不遠(yuǎn)處椰子樹那邊跑了過來,貼著窗戶往屋里一看,看到吳安正在床上呼呼大睡,頓時嘟囔道:“都幾點(diǎn)鐘了,還睡得那么香。”
“阿安,起床啦?!?
“阿安?!?
看吳安還翻了個身繼續(xù)打呼,來人氣不打一處來,走到門口準(zhǔn)備敲門,結(jié)果剛一拍,門嘎吱一聲自己就開了。
“也不鎖門,不怕賊……”來人說到這里,后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因?yàn)檫@屋里實(shí)在是沒啥好頭的。
再者,村里最大的賊,就在床上躺著呢。
吳安雖然睡得很沉,可也不知道是有感應(yīng),在門開的以后,就猛地坐了起來,隔著簾子聽到人活動的聲音,更是緊張的不行。
財不外露。
難道是在碼頭賣海鮮,有人盯上他了?
下一刻。
簾子掀開,看到一張面向忠厚老實(shí)的臉,吳安頓時松了一口氣,招呼道:“哥,是你啊?!?
來人正是他的好大哥吳平。
吳平比他大八歲,快三十了,皮膚有點(diǎn)黑,和他差不多高,但瘦很多,臉上也有抬頭紋,一看就是常年在太陽底下干活的人。
哥,好久不見。
吳安看的有些發(fā)怔。
吳平看著他,眼神復(fù)雜,最終嘆口氣,說道:“都這個點(diǎn)怎么都在睡覺,眼睛都是紅血絲,昨晚上你……你沒睡覺?”
他是想說昨晚上去做賊了,看到有人大白天打哈欠,大家伙都這么調(diào)侃,可這話對吳安不能說。
因?yàn)樗蛱焱砩险嬗锌赡苁侨プ鲑\了。
吳平看吳安不說話,也不意外,繼續(xù)說道:“行了,不說你了,愿意天天擱家里睡覺也好,總比在外面亂跑強(qiáng)?!?
吳安聽到這話都樂了,這要求說實(shí)話挺低的,可他恐怕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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