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生沒事了,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于開朗的聲音有些低,聽著有些嘈雜。
雖說陳寶生的死活吳安并不關(guān)心,但還是松了一口氣,畢竟要是人命的話,那調(diào)查力度可就和現(xiàn)在不一樣了。
萬一什么地方露出點蛛絲馬跡,順藤摸瓜查出來。
那他豈不是得進去踩縫紉機。
他可不認為警察都是叱干飯的,也不認為阿金那些人都是殺人于無形之中的“頂級殺手”。
留下馬腳,再正常不過了。
得虧那天是個雨夜,再加上還不是未來監(jiān)控攝像頭到處都是的時候。
吳安問道:“你還在醫(yī)院?”
“在?!庇陂_朗頓了頓,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你別擔心了,陳寶生被襲擊的案件,你的嫌疑,基本上算是洗清了。”
吳安聽出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怎么個事?”
“按理說,我是不能告訴你的?!庇陂_朗咳嗽兩聲,說道:“陳寶生可能是剛蘇醒,腦子還不清醒。”
“我們問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那天晚上砸老符頭窗戶的就是他?!?
“還有……他被襲擊的案件還帶出來了更大的線索。”
“這要是辦好。”
“哥們沒準能往上走一走?!?
吳安眉頭一挑。
他感覺自己要猜到,但就差靈光一閃,問道:“什么線索?”
“陳寶生犯了事?”
“事會多大?”
“這個……阿安,具體的情況我沒辦法和你說,有規(guī)定的?!庇陂_朗頓了頓,解釋道:“我給你打電話,沒別的意思,只能告訴你關(guān)于老符頭案件的情況?!?
“我和馬上就要往鎮(zhèn)上趕?!?
“匯報情況后,手機會關(guān)機?!?
吳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行吧。”
“祝你一切順利?!?
“千萬注意安全啊?!?
“等等,你不是和你同事一起去的嗎?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匯報?”
“他們還要留在縣里面盯著陳寶生。”
“行吧?!?
“放心好了,我可是專業(yè)的,本以為來到這里不會有這種機會,沒想到啊,沒想到……”于開朗有些激動,說道:“先不說了?!?
“阿安,我再提醒你一下?!?
“再過兩個小時左右,你千萬不要去碼頭那邊的板房看什么熱鬧啊?!?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吳安恍然大悟!
板房那地方有什么鬼,他自然是清清楚楚的。
賭場!
看起來陳寶生是把自己被襲擊的前前后后全部給交代了,還順便把賭場也給賣了。
要是別人知道有那么一個賭場,可能還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quán)衡利弊一番。
但于開朗不會。
這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而且嫉惡如仇。
他知道有這么一個毒瘤,肯定是會迫不及待想要鏟除的。
人都有私心,在打擊犯罪活動的同時,于開朗也能立功。
他可是太想進步了。
吳安搖了搖頭,這玩意兒其實就跟地鼠一樣,打了一窩下一窩又會冒頭。
據(jù)他所知,即便是在幾年后非常大力度的打壓之下。
板房那伙人被抓了,又會冒出來其他人,接著干這種事情。
于開朗把他當朋友,他自然也把于開朗當成朋友,心里不免有一些擔心。
于開朗捅開這件事情,雖然能夠立首功,但同樣的也要承擔被報復(fù)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