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激動的揮舞手臂,嗷嗷叫了起來,要不是李娟趕緊捂著他的嘴,他能嚷嚷的半個村子里面都聽到。
老符頭夾著煙的手,抖了抖,笑的滿臉皺紋都合在了一起。
他不像阿青那么沒腦子,心里面都算過,估摸著也就一百多萬。
沒有想到這三天是最終收入會達(dá)到兩百萬!
開始分錢。
阿青是一成,也就是二十萬零兩千塊。
老符頭是半成,也就是十萬零一千塊。
剩下的錢,那就是吳安自個的了,皮包里面還有一些錢,那是他準(zhǔn)備留下來,另外給大哥和阿武的。
無論什么時候,遠(yuǎn)近親疏還是要講的。
大哥和阿武在船上沒少干活,要沒他們倆,收拾的不快,運(yùn)氣值消耗不掉,自然也賺不了那么多錢。
他剛才說的話算是比較保守的,在他看來,大哥和梅武干的活,比他還多。
沒辦法。
誰讓他是老板,他該拿大頭。
按照他的性格,大哥和阿武都該各分一成。
但明面上肯定不行,所以私底下他還是要給的。
扣除掉后面再補(bǔ)給大哥和阿武的錢,再扣除掉餌料油耗以及其他一些支出,最終凈利潤他拿到手的是一百四十萬。
不錯了。
平均一天賺四十多萬!
他是相當(dāng)滿意,看向笑的合不攏嘴的大家,說道:“這幾天辛苦大家了。”
“尤其是老符,要不是他,咱們粘網(wǎng)肯定要淪為一次性用具,根本搞不到那么多魚,更賺不了那么多錢?!?
就是這些人,幫他賺了那么多錢。
要是他自個,他累死了也賺不到那么多錢啊。
夸。
使勁的夸。
必須好好的夸。
老符頭笑的后槽牙都笑出來,連連擺手:“可別這么說,我就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吳安看向阿青,說道:“阿青,好兄弟,跟著我無論有多辛苦,從來不抱怨,從來不抽火?!?
“你有多拼,我相信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老符頭他們連連點(diǎn)頭。
吳平說道:“我是看著的,在船上,阿安沒你能干?!?
梅武豎起大拇指:“是這個,阿青年紀(jì)不大,賊能吃苦?!?
在船上特別辛苦的時候他都忍不住哼哼幾句,可阿青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只是悶頭干,努力干,咬著牙干,嘴上煙不斷的干。
吳安笑道:“要沒有阿青,就沒有我的今天。”
他這只一語雙關(guān)。
只不過在場沒有人聽得出來。
阿青直撓頭,嘿嘿傻笑,他這個時候嘴笨,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喊了兩聲“哥”。
李娟擦了擦眼角,說道:“阿安,那也是你帶著他賺錢,要沒有你的話,哎……”
說著話,她聲音哽咽,不由得抹眼淚,一個寡婦和一個腦子不太清爽的,她是真愁,愁阿青以后該怎么辦,會不會一輩子打光棍……
現(xiàn)在不愁了。
家里現(xiàn)在存款幾十萬,馬上要起新房,還有什么好愁的。
不夸張的說,就阿青現(xiàn)在的條件,兒媳婦還不是隨便挑!
李娟很清楚,要沒有吳安,阿青啥也不是,在村里都沒幾個人能瞧得起。
不說別人,就阿青那幾個叔伯,但凡把阿青當(dāng)侄子看待他,她又何必花錢去另外買宅基地呢?
相比較,所謂的親人,連吳安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
正因?yàn)橄氲竭@里,她才又喜又怒又哀,眼淚也就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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