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拎著打包的飯菜來到廠里。
剛到門口,正好碰到了陳水。
陳水看到他,打招呼:“大春,拎的什么?”
大春嚇了一跳,有些慌張的說道:“經(jīng)……經(jīng)理,我這拎的飯菜……你吃了嗎?要不咱們一起吃點?”
陳水多看了幾眼:“去飯店打包的?”
大春點點頭。
陳水好奇問道:“怎么不聲不響的去飯店打包飯菜,有什么好事?”
大春咳嗽兩聲:“沒有?!?
“就……嘴饞了。”
陳水笑了:“行,既然你招呼我,那我就不客氣了,走,去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
大春把飯菜打開,陳水看著,說道:“喲,這還挺豐盛的,這一桌子不得好幾百啊?!?
大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是啊?!?
在心里咬牙切齒,把梅武和吳安倆人罵的狗血噴頭。
陳水從角落里拿了一個礦泉水瓶過來,打開,一股濃郁的酒味飄開:“嘗嘗看這是什么酒。”
倆人碰了一杯。
大春嘗不出來,現(xiàn)在他心里不得勁,喝酒跟喝白開水差不多。
陳水看他這樣,還以為他是有事相求才如此,笑著說道:“大春,咱們是自己人,你有什么事就直說?!?
大春搖頭:“我沒什么事。”
陳水擺擺手:“行了,當我看不出來,你整這一桌子菜,不就是為了找我,你盡管說,能辦的,我一定幫你辦了?!?
大春心說你要這么說的話,那還真是因為你,只不過是出賣了你才帶回來這一桌子菜,但看陳水一筷子又一筷子吃的歡快,他自然沒膽子說出來。
陳水點頭說菜不錯,看大春還是不吭聲,就說道:“你要不說,那我不問,這一桌菜我就白吃了?!?
大春趕緊說道:“經(jīng)理,你放心吃吧,我沒啥事。”
多吃點。
他心里的愧疚也能少一點。
吃喝的差不多,陳水像是剛想起來,說道:“對了,梅武那小子最近沒來上班?”
大春擦擦汗:“對。”
陳水說道:“那就找他來?!?
“到時候,你就說他一直不來上班,我就可以直接開除他。”
“上個月的工資還沒發(fā),那就不用發(fā)了?!?
“他這個月也干了半個月,這部分的工資給你。”
大春沒接茬。
正常情況下,這當然好了,陳水拿上個月的工資,他拿半個月的,你好我好,只有梅武最慘。
可現(xiàn)在……
他心里慌,總覺得梅武和吳安還會搞事情。
陳水打了個酒嗝,心里美得很,既坑了梅武一個月工資,又能從陳老大那邊拿好處,一件事拿兩分錢。
我塔娘的可真是個人才!
……
另一邊。
吳安和梅武在鎮(zhèn)上買了u盤,又去網(wǎng)吧把錄音儲存到u盤里,看著小小的u盤,吳安都不禁感嘆,最近可真是沒少用這玩意。
可能陰人的法子,也都大同小異吧。
梅武很興奮:“阿安,還真被你說對了,是陳水在搞我?!?
“這事辦的漂亮,太漂亮了?!?
“大春恐怕要氣死了。”
“可惜沒親眼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吳安說道:“會看到的。”
“這才只是剛開始而已。”
“他受人指使針對你,要么是被人拿捏把柄,要么就是領(lǐng)導(dǎo)吩咐,我更傾向于后者,畢竟就你那工作,還不至于那么卷?!?
“你班上的領(lǐng)導(dǎo),無非就是主管和經(jīng)理,我覺得是陳水,是因為陳水和你一個村的?!?
梅武說道:“陳水為什么搞我,在村里,我們關(guān)系還行,見了面,我都是喊他叔的?!?
吳安搖搖頭沒說什么。
不過他心里有猜測,那就是陳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