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羅優(yōu)和羅良倆兄弟跑走,老符頭麻利的爬起來,趕緊去看阿青。
加油站負(fù)責(zé)人也走過來,詢問有沒有事。
老符頭喊道:“能沒事嗎?”
“你看看把人給打的!”
“我給你講,這事沒完……”
負(fù)責(zé)人叫苦不迭,說道:“那倆爛仔就是來我這里打個臨時工……這……先去醫(yī)院,先去醫(yī)院?!?
阿青的樣子,看著的確挺嚴(yán)重的。
鼻青臉腫就不說了,額頭不知道磕在什么地方,有個傷口,嘴角也裂了,阿青吐了口唾沫,結(jié)果吐出來的都是血水。
這貨真不要命。
被兩個人打,他愣是躲也不躲,擋也不擋,就盯著羅良的臉和嘴招呼。
要不是羅優(yōu)過來幫忙,最后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阿青搖搖頭:“先給船加油?!?
老符頭說道:“不著急?!?
阿青喊道:“這是最著急的事情,用不著去醫(yī)院,我感覺還行。”
負(fù)責(zé)人說道:“那這樣,我這邊有急救箱,咱們先處理處理,要是能行,那就不去醫(yī)院,那艘船是吧,我先安排人給你們加油?!?
阿青點點頭。
老符頭無奈,阿青要有了主意,除非吳安說話,不然誰也不好使,正打算給吳安打電話,阿青說道:“老符,用不著?!?
“我那倆堂哥都跑了,就算哥來了也沒用?!?
“明天再說吧?!?
老符頭嘆口氣,弄來消毒水給他沖洗,阿青疼的呲牙咧嘴,嗷嗷叫個不停,把臉上的血污沖洗干凈,老符頭這才松了一口氣,額頭上的傷口不大,用個大點的創(chuàng)可貼就能罩住。
其他的,也都是皮外傷。
臉有點腫,一個眼睛有點青,嘴角裂了點口子,其他沒啥。
阿青拿鏡子看了看,說道:“還好,還好,得虧我長得不咋地,破了相也無所謂?!?
“老符,那個怎么說來著,叫不幸中的萬幸?”
“……”老符頭聽了,哭笑不得。
一把年紀(jì),愣是被一個小二愣子給整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旁邊負(fù)責(zé)人悄悄松了一口氣。
看這情況,大概率是沒事了吧。
加好油。
阿青付好錢,老符頭讓阿青把發(fā)票收好,回頭申請補貼,其實,有些漁民靠著捕魚賺不到什么錢,但加上補貼,一年還能賺點錢。
很多漁民是個體的中小型無證漁船,想不到各項補貼,那真是靠天吃飯,能賺錢是能賺錢,但要是不順利,還要虧損。
所以,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漁民上岸工作,或者給船老大打工賺工資。
回到碼頭。
老符頭沒走,加了那么多的油,他得守著點,阿青本來是要回家的,結(jié)果被倆堂哥打的鼻青臉腫,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阿青想不到好的借口撒謊,最后還是老符頭說,他一個人守船怕疏忽,喊阿青陪著。
李娟聽了,也就沒說什么,詢問明天幾點出海,他來送早餐。
阿青趕緊說月琴嫂準(zhǔn)備了早餐,讓李娟明天不要忙活。
好不容易應(yīng)付過去,老符頭放下手機,說道:“明天阿安來船上,可就瞞不住了?!?
阿青搖搖頭:“我沒打算瞞著哥?!?
“我被打的那么慘,不能就這么算了?!?
“得讓哥幫我報仇?!?
老符頭給他遞了根煙,爺倆靠著船邊抽了起來。
……
另一邊。
申南組了個酒局,林虎也在。
林虎現(xiàn)如今也不出來釣魚了,每天就在家里窩著,基本上不怎么露頭,喝酒也不怎么積極,引得旁人有了意見。
“林虎,現(xiàn)在家里也沒婆娘慣著你,你還收著干什么?!?
“來,一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