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昌意回來的時候拿著一袋餅干,說是圣誕要到了教室外有人在發(fā)餅干和熱紅酒。
庭霜把瀏覽器關(guān)了,若無其事地去拆餅干吃:“寶貝兒,你圣誕節(jié)是不是也有兩周假?”
“今年有十七天。”柏昌意就那么站著看庭霜吃餅干,“你想去哪兒?”
“我不知道?!蓖ニ粤藘蓧K餅干,忽然抱住柏昌意,“你為什么這么好?”
這句話來得沒頭沒腦,柏昌意笑說:“你剛發(fā)現(xiàn)?”
庭霜不說話,只不停地去吸柏昌意身上的味道。
“想想你等會兒想干什么?!卑夭饽闷疬@周的日程安排,打算改一下工作時間。
“你準備翹班了嗎?”庭霜保持著抱柏昌意的姿勢,抬頭去看柏昌意手上的日程,只見這周一數(shù)條復(fù)雜的備忘事項里夾著一條很簡單的:還rofweller50歐。
柏老板這種人竟然還會欠人家錢?
庭霜指著那條備忘揶揄說:“你居然欠人家教授五十塊錢?你干什么了?”
柏昌意說:“ting,你上周五送了我一束非常美的花?!?
庭霜:“嗯?”
柏昌意:“到付。當(dāng)時正要開會,我身上沒帶現(xiàn)金?!?
到付。筆趣庫
到……付……
“當(dāng)時很多教授都在嗎……”庭霜想象了一下柏昌意拿著花到處問其他教授借錢的畫面,幾乎要窒息了,“那,那rof所的教授啊,我總覺得weller這個姓看著挺眼熟……”
柏昌意沉默了一下,說:“ting,rofweller是你現(xiàn)在所在的大學(xué)的校長?!鞭k公室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
庭霜看了看日程,又看了看柏昌意,突然指了一下桌上的餅干,生硬地說:“那個還挺好吃的。”
柏昌意笑了一聲,把餅干拿過來給庭霜。
庭霜低頭吃餅干,假裝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可等柏昌意都把他帶出lr所大樓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那,其他教授會怎么想啊……”
路上都是德國師生,柏昌意用中文說:“管那些老頭兒怎么想?!?
庭霜被逗笑:“你這話敢大聲用德語說嗎?”
柏昌意神色坦然地用德語說:“我不關(guān)心那些令人尊敬的老先生對我私人生活的看法?!?
兩人出了學(xué)校,柏昌意問想好去哪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