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通話結(jié)束,孟劭騫人還在公司加班,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進褲袋,俯瞰外頭的城市夜景,三十幾層高樓,頭一次感覺到高處不勝寒。
前段時間,周靳聲來樺市見過他,吃了頓便飯。
席間,周靳聲聊起他和程安寧要結(jié)婚的事。
聽到的時候,心里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離婚這么多年,程安寧是第一個闖入他心里的人,防備都來不及設(shè)下,他想過,這應(yīng)該叫一見鐘情。
只是相遇的時間地點不對,有緣無分。
他不清楚是命運成心捉弄,還是無意制造的巧合。
讓他遇到了,又不讓他得到。
注定抱憾而歸。
回到家中,已經(jīng)是深夜。
熹熹早已睡下,他經(jīng)過房間時,輕輕擰開門把看了一眼房間,確認人是睡著了,來到書房,又一個孤獨的深夜,他如往常一樣倒上一杯白蘭地,加上冰塊,坐在書房里靜靜喝著。
濃烈的酒精滑入喉嚨,來到胃里,身體的血液在酒精作用下仿佛在燃燒。
他不酗酒,酒精是他心煩意亂的時候的慰藉。
程安寧這通電話成功攪亂他的心緒。
到底還是有些掩藏不住的落寞。
他其實早有預感自己不會是程安寧的選擇。
“爹地?!?
書房門口,熹熹推開沒有關(guān)緊的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