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見喬昭進來頗驚訝:“昭昭,娘還以為你不過來呢?!?
劉氏輕輕抬了抬唇角。
這個妯娌但凡有她閨女一分能耐,她就拿正眼看她,瞧瞧這是說的什么蠢話!
東府那位老鄉(xiāng)君確實是老眼昏花了,她可不相信每一次都能詭異脫身并讓得罪她的人倒霉的三丫頭僅憑了運氣。
三丫頭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或者說,以往三丫頭偽裝得太好,她們都沒看清!
“有些日子沒給祖母請安,實在慚愧,想著一早趕過來的,沒想到娘來得更早?!眴陶押Φ?。
一句話便襯托得何氏對鄧老夫人格外恭順。
何氏猶自不覺,劉氏卻暗暗嘆氣。
有個好閨女,可真是不一樣啊。
“三妹是要去女學嗎?”黎皎忽地開了口,語帶關切,“三妹,我覺得你還是再休息幾日吧,二妹這幾日心情一定不大好——”
喬昭語氣淡淡:“二姐心情不好是該多休息,我心情不錯?!?
別人心情不好,讓她遷就,這是什么道理?
黎皎抿了抿唇。
她是真不懂還是裝傻???
“昭昭,你可想好了?”鄧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兒,問。
喬昭點頭。
“那便好,你們早些去吧,姐妹間和睦相處,少生是非?!?
有了鄧老夫人發(fā)話,西府四位姑娘一同趕去東府。
東府女學幾位姑娘都是來慣了的,只有喬昭從某種意義上說是頭一次過來,遂對四周景物多加留意著。
她瞥見假山旁紅影一閃,黎嬌氣勢洶洶迎面走來。
“黎昭,你居然敢來!”
見喬昭無動于衷,黎嬌上前一步,嘴唇氣得發(fā)抖:“你以為是在大福寺嗎?這是東府,你憑什么像沒事人似的過來?”
喬昭暗暗搖頭。
都說人從書里乖,黎二姑娘這么蠢一定是讀書太少的緣故。唉,按理說她是不該歧視的。
“我確實沒發(fā)生什么事。呃。大姐說二姐心情不好,我還以為二姐不來呢?!?
黎嬌猛然看向黎皎:“你,你這么說?”
居然連一個沒娘的都敢背地里笑話她了,真是豈有此理!
黎皎難以置信看喬昭一眼。
她怎么能如此光明正大把戰(zhàn)火燒向她這一邊?
“二姑娘?!币粋€十七八歲的丫鬟低聲喊了一句。
黎嬌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母親把身邊的大丫鬟都派給她了,她不能再讓母親擔心。
“很好,那你可要好好學了!”黎嬌當先走進了學堂。
趕巧這日先上的是書法課,教書法的先生是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他微駝著背走進來,目光便落在了喬昭身上。
“老夫聽說,昨日三姑娘在大福寺大放異彩?”
喬昭規(guī)矩行禮:“先生謬贊?!?
書法先生沉著臉,語氣生硬:“觀其字識其人,要想練出一首好字,心境、天賦、勤奮缺一不可,三姑娘寫首小詩讓老夫看看吧。”筆趣庫
面前的人占了師者名分,喬昭很是恭敬應了聲是,對投在她身上的數(shù)道目光毫不在意,提筆寫下一首小詩。
行云流水,柔而不俗,比之那冊手抄佛經(jīng)上的字多了幾分婉約。
黎嬌一直緊緊盯著喬昭落筆,一見紙上的字,早忘了評鑒優(yōu)劣,脫口而出道:“你騙人,這筆跡和手抄佛經(jīng)上的不一樣,原來那冊佛經(jīng)也不是你寫的!”
喬昭看其一眼,不發(fā)一,提筆蘸墨,旋即又在紙上寫下同一首小詩,可字跡已與剛剛寫下的迥然不同。
黎嬌驀地瞪大了眼。
這,這才是那冊手抄佛經(jīng)上的字跡!
黎三莫非是有神仙相助,什么時候能寫出兩種全然不同的筆跡來?
喬昭擱下毛筆,語氣平靜問:“二姐,昨日在大福寺里,伯祖母說你未曾留意佛經(jīng)上的字跡才稀里糊涂跟著知客僧去見了無梅師太??啥慵热晃丛粢?,又如何知道我先寫下的小詩與佛經(jīng)上的字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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