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們一聽,嚇得趕緊鉆進被窩蒙著腦袋開始裝鴕鳥,小七更加有恃無恐了,他雙腳蹬著裴炎的肩膀雙手用力擰緊了布條,
終于裴炎停止了掙扎,雙手一垂,沒有了生息,
小七松開手,渾身是汗,他的手和腿都是抖的不行,他爬了起來,爬到裴炎身邊,剛看了一眼,就差點被嚇?biāo)?,?
只見裴炎兩只眼睛瞪著,眼球都凸出來了,眼角已經(jīng)裂開了,全是鮮血,,這模樣恐怖之極,比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鬼都要嚇人,
老犯人手腳并用的爬了過來,他試了試裴炎的鼻息,又摸了摸動脈,這才低聲說道,
"好了,這下可完球了,快點兒,咱倆得把人掛大門上,這才算完活,"
小七掙扎著爬起來,先跑到鐵門邊,把布手里的布條,緊緊的搭在門欄桿上,又趕緊回來,和老犯人一起把裴炎的尸體掛到了門上,用布條纏在了脖子里,用力的向下一拉,
只聽嘎巴一聲,裴炎的頸骨都折斷了,
小七這才和老犯人回了鋪板,躺在了被窩里,大夏天的,盡管屋子里很陰進不來陽光,但仍是很熱,只是這種熱,讓小七出的都是冷汗,
三爺鼻子里哼了一聲,
"艸!干這么點小事兒,嚇成這樣,以后成就有限"
聽到這話,小七竟然不哆嗦了,
這一宿監(jiān)室內(nèi)的犯人,沒有一個敢睡覺的,都屏住呼吸,實在不行了才喘兩口氣,生怕下一個被掛在門上的是自己,整個監(jiān)室內(nèi)呈現(xiàn)出一派詭異之極的氣氛,
直到早上五點多,二爺才翻身坐起,抻了個懶腰,瞅都沒瞅掛在鐵門上的尸體,
二爺踹了翁三兒一腳,
"怎么搞的,這個犯人怎么就畏罪自殺了呢?多大點事兒呀?咱們可憐可憐他吧,那個趕緊報告給管教,
這個人,趁咱們睡覺的時候自殺,算起來咱們多少都有點責(zé)任,"
翁三兒可不想吃這個啞巴虧,他急忙說道,
"可不是嘛,他趁著咱們睡覺的時候整出這種事兒,我得趕緊把這件事告訴公安,"
二爺點點頭,
"這是你這個管號的責(zé)任,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翁三兒趕緊讓人把裴炎卸了下來,他這邊兒嗷嗷直喊,
"快來人吶,有人自殺了,快來人吶…"
他這一嗓子,打破了看守所的寧靜,整個看守所一時間都混亂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值班的管教公安都紛紛跑了過來,打開了監(jiān)室的門,他們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拔出手槍,對準(zhǔn)了犯人,
其中一個公安大吼一聲,
"聽我命令,所有犯人就地臥倒,雙手抱著后腦勺!立刻?。?
犯人們可不敢怠慢,紛紛趴在了地上,雙手抱著后腦勺。
管教公安這才走進了監(jiān)室里,一名管教公安跑過去檢查了一下裴炎的尸體,好一會兒才站了起來,回頭沖著另外的管教公安搖了搖頭,
"死了,身體都僵硬了?。?
看守所死個犯人,從古至今,都不算什么大事兒,不像后世,到處都是監(jiān)控,就是打了犯人一下,讓人追究的話,輕則背個處分,,重則就得脫了這身制服,不過這個年代可沒有不許打人的這個說法…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