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見我謝府失勢,不愿與我共苦!好啊,一個個都是背信棄義的東西,你叫人去告訴她,她別忘了,她是謝辭舟的母親,一輩子離不開我謝府。”
謝淮氣得嘴唇抽搐,他恨不得把地上的人全部拎起來打一頓,可他不行。
謝府如今容不得半點差錯。
“夫人她......”小-->>廝大氣不敢出,“她說......謝郎君她也不要了......”
“好!好得很!”
“沒了我謝淮,她算個什么東西?!”他大步?jīng)_至堂內(nèi),灌下一大口熱茶,“那趙昭寧呢?她又到哪兒去了?”
謝辭舟院兒里的女使跪于青磚挪上前回話:“奴婢在府內(nèi)找過,也派人去趙府問過,沒有人見過她的蹤跡?!?
“該不會......是被那勞什子傀的人拐了去吧......”
越說越?jīng)]底,她的頭逐漸埋進臂彎中。
“胡扯!”謝淮厲呵,“她一個小女娘,沒有豐功偉績,沒有權(quán)勢,殺她作甚?!”
“會不會是謝南梔?”其中一人冒頭。
“夫人離府那日,奴才看到她在外面圍觀,后來郎君他們?nèi)V佛寺那日,也遇到了她,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貓膩?”
謝淮聞,愈發(fā)肯定這個答案。
又是謝南梔!
她究竟要怎么樣才會收手!
既然如此,她把他逼到這個份上,就別怪他不客氣!
......
傍晚時分,夕陽落幕。
祁家兄妹回京,特意路過青云巷,將小阿梔帶上回到祁府。
祈愿牽著謝南梔拜見過父母、祖母,直奔后院。
“阿梔,你們才在揚州待了多久啊,怎么說走就走,我還沒和你玩夠呢?!毙∨锫N著朱唇,嬌嗔道。
“說來話長,我還以為那次一別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敝x南梔坐在祈愿寢屋內(nèi)閑話,回想起那些日子,歡喜有之,驚駭亦有之。
不過,都是最珍貴的回憶。
“不說那些了,祁歲哥哥身體恢復(fù)如何?”
方才在馬車上,少年閉目休憩,她不好出聲打攪。
不過瞧著,又恢復(fù)了一派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
“他呀,身體是好了,就是相思病好不了?!逼碓笡_她挑眉,“哎呀!我們兩個好不容易在一起,就不要說他了,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小女娘從包袱里翻出兩個泥人,雖然看著沒有街上手藝人捏得栩栩如生,但謝南梔依舊認出,那是她和小滿在揚州捏的彼此。
“它還在?!”
那日捏完泥人后遇襲,祁歲為救她身負重傷,她早將這事拋之腦后,忘得一干二凈。
“當(dāng)然!阿兄痊愈后,我和他找到老伯要回了當(dāng)初在他那存放的泥人,只可惜那個侍衛(wèi)捏的找不到了,估計他急著保護顧督主,并未交給老伯?!逼碓赣质且魂嚪涞构瘛?
她從揚州帶回不少東西,大大小小不下五口箱子。
趁著她翻找時,謝南梔將自己捏的小小滿送給小滿:“我們交換如何?”
這是獨屬于謝南梔和小滿的情誼。
小滿欣然接過,笑得宛若桃花。
“對了,阿梔,我記得顧督主給你配了個暗衛(wèi)?”祈愿將一個嶄新的包袱扔到桌上,“他在嗎?”
這個問題,謝南梔也不知道。
除了面臨危險,其余時刻她壓根感受不到追風(fēng)的存在。
她試探性地叫喚兩聲:“追風(fēng)?追風(fēng)你在嗎?”
窗牖推開一個小縫,追風(fēng)從外面鉆進來單膝跪地:“女娘有何吩咐?”
“嗬!你還真在??!”祈愿圍著他轉(zhuǎn)悠一圈,將人扶起,給他遞過去兩個掛墜。
“這是我在揚州買的,一個送給你,一個送給另一個侍衛(wèi),叫......是不是叫雁回來著?”祈愿回頭問謝南梔。
謝南梔點頭,示意追風(fēng)收下。
“多謝祁女娘?!弊凤L(fēng)耳尖發(fā)燙,再無多。
祈愿瞧他甚是有趣:“你別出去藏著了,你家女娘就在我寢屋內(nèi),你就在這護著。”
追風(fēng)眼巴巴看向謝南梔,他只聽從謝女娘一人指令。
得了小女娘首肯,才站在她身邊。
“還有這個,也是我從揚州帶來的,你和小滿一人一個。”祈愿又從包袱內(nèi)拿出兩頂帷帽,白色薄紗上以金絲鑲繡蓮花,瞧著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快戴上看看!”
謝南梔和小滿接過,戴于頭頂,兩人身形相當(dāng),薄紗遮面,竟有些分不清是誰。
“女娘——”
外頭傳來祁歲貼身侍從阿吉的聲音。
祈愿跑去開門,不知她聽說了什么,沖里頭喊上一句:“阿梔,你等我一下,阿兄叫我有事,我去去就回?!?
門也未關(guān)就跑了出去,外頭已然天黑,彎月直對門口。
謝南梔往外望了望:“外頭有些黑,小滿,你提燈去外面候著,阿愿她走路不仔細,別叫她摔了?!?
“是?!毙M提起屋內(nèi)的燈盞,出門時將門合上。
等了好半歇,昨夜整宿未眠,這會兒困意上頭,謝南梔伏在桌上差點睡著。
忽而,外面?zhèn)鱽砥碓傅囊魂嚰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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