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禾沒有蕭清月的糾結,抄完佛經(jīng)休息了一會兒,又拿了香爐開始調(diào)香,蕭清月對做這些向來沒什么耐心,她剛想離開,又聽到下人來報:“老夫人,沈夫人來了?!?
小嬸嬸來了?
蕭清月眼睛一亮,頓時不想走了。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腳步聲,門簾一掀,春喜笑容明媚的臉便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喲,禾兒和月兒都在呢,我可想死你們了?!?
春喜語氣輕快,雖帶著一身寒氣,整個人卻是熱烈鮮活的,她一進來,整個屋子都跟著熱鬧起來。
蕭清月的唇角不覺上揚,忍不住嘀咕:“小嬸嬸要是真想我們,就該早點兒來看我們,哪里需要等到每次見面再說這種場面話?”
春喜彎眸:“原來月兒也想我了啊,那你以后也可以寫信邀請我,我收到信馬上就來看你,怎么樣?”
蕭清月不想承認自己想春喜了,但又怕否認了以后春喜真的不來,只能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春喜也沒糾結這個話題,走到蕭老夫人面前說:“我方才來的路上看到街上有賣新鮮羊肉的,我挑了最好的部位買了些,中午和舅母一起吃涮羊肉吧,我做的蘸水可香了?!?
春喜之前每次來都要帶些自己做的點心吃食,早就把蕭老夫人的飲食習慣摸清楚了,蕭老夫人是愛吃羊肉的。
松鶴院有小廚房,春喜一點兒沒客氣,得了蕭老夫人的允準,立刻讓人準備起來。
冬日吃涮羊肉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經(jīng)過春喜這么一張羅,蕭清月下意識地就覺得這頓涮羊肉會格外好吃,忍不住問起春喜那獨家蘸水是怎么做的。
春喜并不藏著掖著,細細說出來,氣氛正溫馨融洽,下人匆匆趕來:“老夫人,姑爺突然暈倒了?!?
蕭老夫人淡定詢問:“怎么回事?”
“姑爺身上的傷本來就沒好,前廳雖然燒著炭,但比屋里冷多了,姑爺連著幾日來坐冷板凳,這會兒又發(fā)起高熱來,管事的已經(jīng)派人去回春堂請大夫了,也通知了衛(wèi)家?!?
下人的語氣有些著急,但蕭清禾聽完并無反應,蕭老夫人就讓這人退下了。
蕭清月皺緊眉頭,忍不住抱怨:“衛(wèi)家明知道他身上有傷還讓他天天來我們家,不會就是等著他病倒了好賴上我們吧?”
春喜聽到這會兒才明白下人口中的“姑爺”是衛(wèi)凌澤,她有些好奇:“衛(wèi)凌澤現(xiàn)在還有臉來糾纏禾兒?”
“正常人自然是沒有臉來的,但他現(xiàn)在失憶啦,天天都像是沒事人一樣跑來,就算不讓他見阿姐,他也能在我們家坐上一整天?!?
蕭清月撇撇嘴,只覺得衛(wèi)凌澤現(xiàn)在像個無賴,無恥極了。
失憶?
春喜挑眉,這倒真是個好借口。
春喜想了想,看向蕭清禾問:“禾兒覺得他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蕭清月瞪大眼睛。
還能假失憶?那也太無恥了!
蕭清禾眸光微閃,如實道:“我不能肯定這是不是真的,但他現(xiàn)在失憶時機抓得很好?!?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