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在家她都穿得很簡單,一條白裙,散著發(fā)。
有客人過來,她就不得不打扮,換了身質(zhì)地極好的旗袍,挽著發(fā)。
她的首飾盒有很多簪子,也包括傅謹修送給她的玉簪。
孟晚溪曾答應(yīng)在孩子的滿月酒上佩戴,可她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滿月,霍家打算百天的時候再辦。
所以那支玉簪,她沒有再碰。
霍厭那么愛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喜好。
在港市酒店的時候,她能隨便用一根筷子挽發(fā),他特地給她木雕了一根發(fā)簪。
用的是金絲楠木,帶著若隱若現(xiàn)的淺淺幽香,孟晚溪插在發(fā)間,十分特別。
她的手腕上佩戴著霍厭送給她的念珠,臉上沒有化妝,盡顯端莊和素雅,卻渾然天成有種貴氣,讓人不敢輕視。
夜北梟看著越來越靠近的檀闕,眼底幽深,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夜藏鋒說了一路,還是沒辦法停下:“一會兒見了霍家人,你就不要擺出你這副看誰都要給兩刀的死樣子,外面的人叫你一聲夜先生,在京市這地界,丁家惹不得?!?
畢竟那是保家衛(wèi)國的老英雄之后,不管是人脈還是底蘊,要是硬碰硬,丁家或許會吃虧,但夜家也完了。
夜北梟將保溫杯遞給他,“說了一路,不渴嗎?”
夜藏鋒:“……”
說話間的功夫,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檀闕,這個寸金寸土的別墅區(qū),唯有這一幢獨門獨戶,在最高的位置俯視著眾生。
這就是她住的地方。
阿晚,你說再不屈膝逢迎,要爬到權(quán)力巔峰去看一看,這一世,你是否如愿了?
夜藏鋒喝口水,看到一旁的男人笑了起來,笑得他后背發(fā)涼。
這兒子也不知道像誰,生下來就變態(tài)。
車子剛剛停穩(wěn),吳權(quán)拉開了后座車門,“夜先生,歡迎?!?
夜北琛打量著院子,繁花似錦,隱約還聽到了幾聲喵叫。
一抬眼,就看到一只貍花貓雙手離地,爪子梆梆往一只白虎頭上連環(huán)敲。
軟軟勸架的熟悉女聲響起:“十月,你輕點,圣誕本來就傻,你要是再把它給撓瞎了怎么辦?”
“嗷嗚!”圣誕大大的虎頭滿是委屈。
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叫出一聲虎嘯的白虎,在眾人的眼里多半是傻了。
十月不滿圣誕跳到孟晚溪的懷中,孟晚溪摸著它的頭仔細安撫。
“好了,不生氣了,圣誕就是傻了一點,虎還是一只好虎。”
她微笑著轉(zhuǎn)身,就對上夜北梟那雙不懷好意的雙眼。
男人似乎鐘愛紅色,除了今天見陸硯淮穿的正裝,打的領(lǐng)帶。
現(xiàn)在來霍家赴宴,他又穿著一件酒紅色的襯衣。
他的目光毫不避諱,貪婪注視著她唇邊那抹溫柔的笑容。
就在這時,剛剛還在賣萌的老虎向前兩步橫在了兩人中間,圣誕發(fā)出了生平第一次虎嘯。
“吼!”
才半歲的老虎還沒有成年,聲音稚嫩,但隱約有百獸之王的風采。
就連孟晚溪懷里的十月都被本能嚇僵了。
“乖,不怕。”
孟晚溪將圣誕叫了回來,直接忽視夜北梟的視線看向夜藏鋒,“夜先生,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夜藏鋒也正色道:“霍太太看著溫柔,沒想到會養(yǎng)這么烈性的寵物?!?
孟晚溪淡淡一笑,“是,它平時還是挺乖的,夜先生,里面請?!?
夜北梟突然攔住她的去路,“這里有兩個夜先生,誰知道你叫的是誰?”
那種屬于他亦正亦邪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夜北梟上前一步,“阿晚,叫我北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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