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蘭深受情毒所惑,不愿相信小白死了。
“蘭姐,他是不是白天從不出門,只有晚上才出來,也從不吃帶鹽分的食物?”
“對??!”張海蘭說,“小白在夜店工作,白天要睡覺,他在意體型,所以不吃鹽分高的食物,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細(xì)節(jié)的?”
我冷聲說,“我當(dāng)然知道,因?yàn)樗皇侨?,他是寄生在尸體里的皮魂!”
“皮魂?”張海蘭驚訝道,“什么是皮魂???”
“皮魂是寄居在尸體上的邪祟,你要不信,下次見面時用鹽水潑他,皮魂怕鹽,碰到鹽會皮膚潰爛,他是不是皮魂你試試就知道了!”
張海蘭半信半疑,“那好吧,我明晚約他出來。”
我回到家后,朱阿九已經(jīng)在等我了。
當(dāng)他得知張海蘭沒付款后,肺都快氣炸了,“王二炮果然不靠譜,介紹個富婆,還他媽不給錢,我這就去找他!”
“別!”我拉住他說,“急什么?反正她又跑不了,早晚都會回來找我!”
“好吧!”朱阿九問我,“小天師,你今天有事嗎?”
“怎么了?”
朱阿九說,“自從你在楊立萬那一戰(zhàn)成名,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有不少人都要拜訪你呢!你見不見呀?”
“拜訪我?”我搖頭說,“幫我推了吧,這些人都是些阿諛奉承的鼠輩,沒必要見!”
“行!”
朱阿九問我,“那你今天還擺攤嗎?”
“擺!”
雖然現(xiàn)在不用為生活發(fā)愁,但我要聽師父的話,在這行混出個樣來。
卦攤前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在朱阿九的指揮下,排成了一條長龍。
這些人都是慕名來算卦的,沒幾個真遇到事的,我隨機(jī)挑選了十幾個,算完已是中午了。
我正準(zhǔn)備收攤,一個大爺忽然進(jìn)入了我的視線,他皮膚黝黑,衣著樸素,滿臉的皺紋,怯生生的躲在隊(duì)伍后面。
只見他印堂發(fā)黑,眼眶凹陷,應(yīng)該是遇到了麻煩事,于是我就讓朱阿九招呼他過來。
老大爺坐在我對面,小心翼翼的問我,“小伙子,你這里算一卦多少錢???”
這老大爺腳上穿著一雙舊拖鞋,衣服也十分破舊,有好幾處破洞,一看便知是生活拮據(jù)。
我對他說,“大爺,我這一卦十塊錢!”
我報完價后阿九愣住了,別人都是三百起算,我卻只收老大爺十塊錢。
朱阿九剛要問我,我立刻給他使了個眼色,叫他閉嘴。
我算出這老大爺身上就只有五十塊錢,除去他回家的車費(fèi),就只剩下十塊了,但凡我多報一毛,他都不算了。
不過,哪怕他沒有錢,我也愿意幫他,因?yàn)樗钦嬗龅铰闊┝?,而且還是大麻煩...
我報完價后,大爺立刻就從兜里掏出十塊錢,遞給了我。
“小伙子,聽人說你很有本事,老輩子人都知道你們修行中人精通醫(yī)術(shù),你能幫我看看,我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兒嗎?”
老大爺說完后就擼下衣領(lǐng),露出了半個肩膀。
看到這傷口,我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只見他肩膀上有一大片烏青的傷口,都已經(jīng)潰爛了,傷口中間,有兩個觸目驚喜的血洞,像是碑被野獸咬的牙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