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丘對著身旁的林剛豪說道:“城防的人馬到了么?還有山虎軍的人馬也都來了么?”
“都已經(jīng)進城了?!绷謩偤烙行┚o張道:“可是他們恐怕沒辦法留下紅日僧。而且小姐你確定他們會開殺戒?”
“地獄門的人,都是野獸。沒有野獸會不吃肉的?!鼻嘣虑鸬脑捳Z之中,已經(jīng)帶著一股決絕:“他們現(xiàn)在只是在玩弄獵物,玩夠了以后,一定會下殺手。等他們下殺手了,就出動軍隊,就算留不下紅日僧。也至少要留下他的幾名徒弟?!?
這也是青月丘的打算。一旦紅日僧一行大開殺戒的話,她再立刻派軍隊去圍堵。那么工作不到位,或者輕啟戰(zhàn)端的罪責(zé)。都無法隨隨便便按在他的手上。
另一邊,擂臺邊緣的白衣修羅冥河,看了看四周圍加油吶喊鼓掌的眾人,又看了看臺上一臉平靜的蔣天正,突然笑了笑。
“有意思。”相比起蔣天正慢慢走上去,他只是一個縱越,便來到了臺上。
他虛著眼,看向眼前的蔣天正說道:“比起那些廢物,你倒是有點骨氣。不過你的身體,恐怕在這擂臺上撐不了多久吧?”
蔣天正點了點頭,他的傷勢在靈能果實的幫助下,的確有了好轉(zhuǎn),但就算他全盛時期也不是白衣修羅的對手,又何況現(xiàn)在重傷未愈。
“和你一戰(zhàn)的結(jié)果我大概能猜到,但人這一生,總有一些無法逃避的挑戰(zhàn)。只要我的武道能流傳下去,那輸了也沒關(guān)系?!?
“哪怕死在這里?”
“哪怕死在這里?!?
冥河嗤笑一聲:“那你就去死吧!”
下一刻,蔣天正的眼中,冥河的身影瞬間變成了一團模糊,這是對方的速度太快,突破了他視覺成像的速度。
但是面對這一切,蔣天正的臉上并沒有慌張,而是一抬手,輕輕一搭,便將手臂搭在了冥河的拳頭上。
冥河感覺自己的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完全不著力。
‘什么古怪?’
只見冥河拳頭一震,渾身上下的筋肉發(fā)出嘶啞的摩擦聲,另一只手在剎那之間不斷變化,連續(xù)十幾個手印在頃刻間展現(xiàn),就如同盛開的蓮花一樣,最后朝著蔣天正的胸口印去。
這一招擊出,空氣中似乎都能味道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濃烈的殺意撲面而來。
而蔣天正躬身,退步,抬手,竟然與間不容發(fā)之際,接住了冥河的這一手,并且從始至終就好像一張紙片一樣,順著冥河的力道向后退去,而冥河感覺自己的這一拳,就像是打在一直皮球上一樣,皮球彈開,本身卻不受力。
人影一閃,冥河退后到了五米之外,只見蔣天正擺出一個奇怪的架子,架子中充滿了安定的氣息,就如同他不是在擂臺上生死相搏,而是在品茶下棋一樣。
而蔣天正此刻的心中,一股大安寧的感覺升騰而起。他的心靈就如同平靜的湖泊,而冥河的氣息,就好像是丟入湖泊的石子一樣,每一絲敵意,每一個動作,都能清晰的反應(yīng)在他的心頭。
不止是冥河,甚至連四周圍的其他人,他們的憤怒,焦躁,不屑,擔(dān)憂都映照在他的心湖之中。(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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