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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小說網(wǎng) > 邵勛收服裴妃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枋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枋頭

裝模作樣討論完在哪筑城之事后,邵勛給王惠風(fēng)安排了住處,并撥了侍女,囑咐她可在此長住,以時時討論。王惠風(fēng)沒說什么,只靜靜回了自己的居所,挑燈看書。邵勛很清楚,現(xiàn)在還不能唐突了美人。王惠風(fēng)是個烈女,愿不愿再嫁完全取決于她個人,別人強迫不了。她現(xiàn)在對自己確實有一點好感,但這種好感的成因很復(fù)雜,也很脆弱,一不留神就沒了。來日方長,機會多得很。當(dāng)天晚上,邵勛便帶著親兵,連夜奔往河陽。銀槍左營在襄城休整,至今不過一月有余,暫不宜輕動。銀槍右營即將自金谷園出發(fā),前往河陽,這是此次筑城行動的野戰(zhàn)主力。七月二十日,就在劉聰下詔石勒調(diào)兵的同時,河陽北城大門洞開,銀槍右營、義從軍九千余戰(zhàn)兵、借來的驍騎軍一千輕騎、四百具裝甲騎,外加五千許昌世兵、七千司州丁壯及數(shù)百工匠,總計二萬二千余人,沿著黃河北岸東行。留守河陽三城的是幕府左司馬陳有根。由三千府兵及其部曲組成的部隊,是河陽北城的守御主力。黑矟軍、汝南騎騾步兵、屯田軍、河陽丁壯萬余人協(xié)助守城,輪番感受戰(zhàn)場氣氛,積累戰(zhàn)斗經(jīng)驗。這些年,隨著戰(zhàn)爭的加劇,即便是農(nóng)兵的戰(zhàn)斗力都在快速提升。他們確實不如銀槍軍這種職業(yè)士兵,但差距沒以前那么大了,畢竟從三十分提升到六十分容易,從八十分提升到九十分則要難很多。以后深入河北,需要大量有一定戰(zhàn)斗能力的填線兵,不然即便一時占領(lǐng),早晚還是要吐出去。大軍自離開河陽北城后,一路暢通。匈奴人出奇地少,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在河陽城池附近長期盤踞的能力。直到東行了數(shù)日之后,才出現(xiàn)二三百騎一股的匈奴騎兵,但他們不敢靠近,只遠遠窺視。二十四日夜,大軍宿于懷縣境內(nèi),匈奴人才發(fā)起了第一次夜襲,無果而終。邵勛坐在一輛損壞的馬車上,靜靜看著退去的匈奴人,稍稍放下了點心。銀槍右營只有兩幢兵士有過在騎兵日夜窺伺下行軍的經(jīng)驗。那一次,他們跟著左營老兵護送漕糧至洛陽。此番出征前,邵勛有些擔(dān)心右營將士心理素質(zhì)不行,扛不住巨大的壓力,半途崩潰,因此親自帶兵鼓舞士氣,及時指揮,查漏補缺,確保不出問題。他知道,右營的兵訓(xùn)練非常刻苦,也非常科學(xué),諸般裝備齊全,又不都是新兵,只要讓他們跨過心里那道坎,破除對騎兵的恐懼,以后即便他沒親自帶兵,大伙也會應(yīng)對得非常從容。第一次是最難的。從二十五日開始,匈奴人是一天比一天多,將士們臉上的表情也日漸凝重?!百\人不敢攻城,想來咱們這里碰碰運氣,那就把他們打回去,讓他們見識見識大晉兒郎的武勇?!鄙蹌昨T著戰(zhàn)馬,出了車陣保護圈,手執(zhí)馬鞭,一邊慢走,一邊大聲說道。銀槍軍兒郎們站在偏廂車、輜重車上,挽著步弓,操縱著強弩,臉上憂色盡去??吹缴泶┙鸺椎纳蹘?,學(xué)生軍官們就信心十足??吹酵湫蹓训年惞胀ㄊ孔鋫兙陀職獗对?。作為武人,天然喜歡弓馬嫻熟、性格豪邁的主帥。不能開得硬弓,殺得頑敵,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如何讓人真心信服?你可以靠體制來強迫他們聽令,但這種約束是不牢靠的,亂世之中,為何那么多二世而亡的政權(quán)?自己作死的原因固然有,威望不足也是重要因素?!皾M昱!”邵勛突然馬鞭一指?!澳⒃?!”滿昱策馬而至。邵勛指著遠處一群徘徊的匈奴輕騎,道:“一人三匹馬,給我抓住他們,無論付出多少代價?!薄爸Z?!睗M昱毫不猶豫,當(dāng)場點了五百騎,攜馬千五百匹,呼嘯著沖出了大陣。車陣沒有停,繼續(xù)前進。自西而東,迤邐數(shù)里。當(dāng)天傍晚,渾身插著七八支箭的滿昱趕了回來。人、馬損失了不少,但每個人的馬鞍下都掛著不止一枚人頭。“人賜絹二匹,班師后發(fā)放?!鄙蹌状舐曅肌1娊詺g呼,連帶著整個車陣的士氣都提升了不少。邵勛哈哈大笑。有些戰(zhàn)斗,哪怕拼著傷亡比敵人大,也要打下去。方才野外空曠無比,連河流、樹林子都沒有,其實不太適合沖擊騎兵,因為一個不好,會被人兜圈子放風(fēng)箏。但那又如何?就像被人圍攻時,你別管幾個人打你,就死命盯著一個人干,把他干死干殘。匈奴人是分部落、氏族的,你盯著一個部落的人打,把他們的精壯干得七零八落,其他部落的人會受到震懾。下次再來騷擾時,心中就會犯嘀咕,就會猶豫。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邵勛不相信劉雅有多高的威望,能強逼各部落不計傷亡來送死。打折了老本,你給補嗎?補償夠嗎?這是政治問題,也是體制問題。能解決這一條的,便可建立草原帝國了。二十七日夜,大軍宿于汲縣西南。二十八日開始,匈奴人似乎放棄了騷擾,除留少數(shù)人監(jiān)視外,主力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個時候,石勒的使者還在前往西河的路上,攜帶著他的奏疏,力勸天子不要強攻河陽三城。簡而之,石勒不愿去,還在討價還價。當(dāng)然,或許他馬上就要改變態(tài)度了,因為局勢又出現(xiàn)了新的變化。八月初一,大軍抵達延津附近,扎營屯駐。第二日,全軍過淇水,當(dāng)天傍晚,先鋒一部北渡清水,進抵枋頭城外。八月初三,大軍繼續(xù)過河。枋頭城內(nèi)似乎有少量守軍,出城截擊,為義從軍大破。這個時候,匈奴騎兵的數(shù)量陸陸續(xù)續(xù)增加。但他們多半不是來自河內(nèi),而是石勒治下的匈奴、羯、烏桓騎兵。邵勛替他算了算,得到消息之后開始動員,再籌集糧草南下,這速度不慢了,石勒果然有點本事,他的那個割據(jù)政權(quán)效率也還行。八月初四,過河的步軍輕取枋頭,斬首二百,俘二百,將這座殘破不堪的土城給拿了下來。至此,二萬多大軍分屯枋頭內(nèi)外,深溝高壘,扎營屯駐。八月初五,他登上了幾乎要傾頹的枋頭城墻,登高望遠。黃河河面上,船只密密麻麻,自滎陽、濮陽二郡駛來,滿載糧草和軍資,靠岸后,于老淇口附近的灘涂地上卸貨,再將其輸送至營內(nèi)。淇口,即淇水入黃河處。漢建安九年(204),曹操“在淇河口下大枋木以筑堰,遏淇水入白溝以通漕運。”淇水源出太行,沿途有諸多溪流匯入,水勢湍急,流量很大,山洪暴發(fā)之時,洶涌沖入黃河。曹操為了北伐,下令用大枋木于淇口修建人工堰壩,令其改道,流向東北。說白了就是東北流向的白溝水量稀少,不利漕運,而淇水水量豐沛,于是想辦法將淇水注入白溝,以通漕運,為北伐提供糧草。也就是說,枋頭這個水利工程主要是為了軍事用途,更準(zhǔn)確地說,主要用來運輸軍資糧草,以減輕深入河北腹地的后勤壓力——陸地運輸不是不可以,但水運成本要低得多。無論何時,后勤一直都是戰(zhàn)爭最重要的因素之一,甚至是絕大多數(shù)將領(lǐng)作戰(zhàn)時的首要考慮因素。歷史上桓溫自枋頭撤軍,后勤更是決定性因素——雨水少了,河道清淺,一些河段走不了運糧船,直接導(dǎo)致前線糧食一天比一天少。如今邵勛比桓溫提前數(shù)十年抵達枋頭,準(zhǔn)備將這個比營壘強不了多少的土城改造為大型軍城,背靠大河,屯駐強軍,作為北上的戰(zhàn)略支點。如果說今年濮陽還有匈奴游騎搞破壞,導(dǎo)致當(dāng)?shù)匕傩涨f稼歉收的話,枋頭城一旦成功駐軍,至少能遮護東西二百里的河段,讓南岸的百姓能放心生產(chǎn),不再受胡騎戕害?!澳鞘枪徘逅诎桑俊鄙蹌字钢髂戏较蛞粭l半淤塞的河流,問道。自文石津渡河北上的何倫抬眼一看,立刻說道:“沒錯,那便是清水口。王仲宣(粲)《英雄記》曾載‘(袁)紹在朝歌清水口,(趙)浮等從后來,船數(shù)百艘,眾萬余人,整兵駭鼓過紹營。"”邵勛贊許地看了何倫一眼。老何確實是武人,但他也是世家子,出身東海何氏,這個家族在南朝宋時隨劉裕而發(fā)達起來,煊赫無比。所以,何倫看似粗魯,但其實學(xué)問還行,讀過不少書,只不過當(dāng)了武人后,受大環(huán)境影響,居然摸起公主來了。媽的,老子還沒玩過靈壽公主,你都上手了。“枋頭筑成后,曹操又將清水改道,于枋頭匯入淇水,一同注入白溝。”何倫繼續(xù)說道:“枋頭其實是個好地方,西、南皆有河水,利于船運。如果將清水口重新用起來,又可溝通大河,糧船直接開至枋頭城下,則軍城堅不可摧也?!鼻逅闯黾晨?,流入汲縣、朝歌一帶時,大體是東西向,水量不算很大,本來于清水口注入黃河。淇水源出太行,自朝歌而南,于淇口注入黃河。清水口、淇口離得很近。枋頭筑成后,清水改道,不再注入黃河,于枋頭匯入淇水。淇水同樣改道,不再注入黃河,攜兩條河的水一起注入白溝,流向東北。“不,清水口稍遠,不太合適。淇口更合適一些?!鄙蹌渍f道:“枋頭筑城完畢之后,我意于南邊再筑一城,疏浚淇口河道,接黃河之水,以利船運。如此,則有枋頭南城、北城,夾河而立,互為犄角?!北卑兜貏莞撸绻狱S河之水,建造碼頭的話,現(xiàn)在的枋頭是夠不著的,須得往南再筑一城。好在這兩座城之間相隔不遠,幾里地罷了,甚至可聯(lián)為一體,跨淇水——不,枋頭往東應(yīng)該稱為白溝了——溝通南北,中間河面上設(shè)水門,以通船只。古來很多城池都這樣。比如被趙二毀掉的晉陽城就夾河而建,汾水縱貫其中,通過水門溝通內(nèi)外。只是這樣一來,枋頭城的規(guī)模就大了,不再是縣城大小,而是河陽北城一樣的郡城級別了。這樣有利有弊。壞處是花費較大,建造時間較長,好處是能屯駐更多的兵馬、物資,更利于將來北伐。邵勛看向何倫?!懊鞴焙蝹愑行┎唤??!拌暑^南北二城筑造完畢后,伱就率部北上,屯駐于此,如何?”邵勛問道。何倫心下有些苦。確實,枋頭筑城完畢后,南岸的文石津不用守了,他手下的五千兵馬可整體北移至枋頭。但這樣一來,可就直面石勒了啊……黃河南岸和北岸,同樣是守城,但面臨的壓力有本質(zhì)區(qū)別。何倫不傻,他很清楚一旦真過河了,以后定然三天兩頭面臨圍城戰(zhàn),死傷能少?但他不敢反抗,只能怏怏不樂道:“遵命?!薄昂伪剡@副垂頭喪氣樣?”邵勛笑道:“將來我一定會北伐鄴城的,枋頭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若石勒舉眾而來,我亦遣兵北上增援,你背靠堅城,難道守不住嗎?”“是?!焙蝹愡€是有些擔(dān)心。邵勛見了,有些不高興,道:“安坐家中,豈能有富貴?”何倫悚然一驚,咬牙道:“謹遵明公號令?!鄙蹌邹D(zhuǎn)怒為喜,摟著何倫的肩膀,道:“你我皆是東海人,情分自不一般。你只需用心守城,不教石勒奪去,將來定有富貴。我說到做到,決不食。”何倫一聽,心中涌起一股熱流。是啊,大家都是同鄉(xiāng)。這年月,不幫同鄉(xiāng)幫誰???別人信任你嗎?只要立下一定的功勞,將來的富貴斷然比他人要多。想到這里,何倫立刻說道:“明公放心,枋頭筑成后,我便釘在這里,便是死也要死在枋頭?!薄胺判?,石勒還沒那個本事?!鄙蹌仔Φ溃骸八麖娫隍T軍,步軍雖不差,但強不到哪去,枋頭城對他而,無論填多少人命都打不下來?!敝灰a給不被切斷,糧草、器械、兵員以及修補城墻的材料能源源不斷運入城中,枋頭與河陽北城一樣,是很難被攻破的。對石勒而,這就是一個虧本買賣,長期的出血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難受得要死。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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