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站在大夏文壇之巔的人,會去盜徐子陵的詩?
礙于老友的面子,謝興沒有出聲詢問。
只是用了一個眼神,希望能有個解釋。
“別問了,待會我親自向九公子道歉!”
陳星河眼神無比掙扎,最終,頹然回到太師椅上。
后面的詩,他不會再看,也不敢再看!
見狀,謝興朝圣般,小心翼翼的將寫水調(diào)歌頭的紙放回原處,生怕折損到哪里。
坐在太師椅上,謝興久久不能平靜。
時間過了大概三炷香,陳銘揮筆寫完最后一個字,放下了筆。
“我的十首詩已經(jīng)作完,請兩位大師檢閱?!?
陳銘伸出胳膊,做出請的手勢。
“不用看了?!?
謝興擺擺手:“學(xué)無先后,達(dá)者為師,九公子的詩超然卓絕,老朽沒資格點(diǎn)評。”
畢,士子們驚駭莫名。
謝興仿佛預(yù)料到大家會是這般表情,于是吩咐人,將陳銘的詩用一根繩子,掛了起來。
這下,所有人都能看到。
現(xiàn)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
越是學(xué)識淵博的士子,越能體會到這些詩句之中,蘊(yùn)含的能量與高度。
場面混亂,有人當(dāng)場就跪了下去,滿臉的癡狂。
有人被詩詞牽動,時而哭泣,時而感傷。
“這,這真的是你寫的?”
陳銘剛剛回到亭臺,就聽到謝雨薇因為驚訝而變了音調(diào)的聲音。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陳銘淡淡回道。
正是因為親眼看到全過程,謝雨薇才會產(chǎn)生頂禮膜拜的沖動。
楓橋夜泊,水調(diào)歌頭,春江花月夜……
每一首拎出來,都足以成為傳世經(jīng)典!
難怪父親說他沒資格點(diǎn)評,如此神作,這天底下又有誰有資格去評判呢?
“子陵,你過來。”
陳星河從太師椅上站起身,呼喚著下方的徐子陵。
此刻,徐子陵仍舊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一動不動癱坐在地上。
“子陵!”
陳星河加重語氣,再度呼喚道。
這次,徐子陵有反應(yīng)了,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笑容苦澀道;“師父喚我何事?”
陳星河見狀,只好親自下去將他攙扶起來。
隨后,面相陳銘。
“九公子,先前是老夫魯莽,誤將真龍認(rèn)成蛇,實(shí)在慚愧!”
陳星河面色肅然,拉著徐子陵朝陳銘方向,拜了下去。
陳銘紋絲不動,坦然大方的受了一禮。
“同時,我再宣布一件事!”
“自今日起,辭去白鹿書院院長之位,由副院長接任,老夫從此以后隱居山野!”
陳星河說完,一片嘩然!
然而,站在他身邊的徐子陵,卻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沒聽到一樣。
眾人議論紛紛,一代大師就這么隱退,實(shí)在是大夏之悲!
“老陳啊,你這又是何必?!?
謝興深深看了陳星河一眼,心中悵然又表示理解。
無論是誰,被陳銘這么打擊,恐怕都受不了。
徐子陵就是個最好的例子,謝興暗暗惋惜。
從此以后,這棵好苗子算是徹底廢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