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良身上的氣勢瞬間陰沉下來,一股冷冽的煞氣,在屋子里飄蕩。
他看向陳銘,示意繼續(xù)說下去。
陳銘又開口道:“薛啟乃是舅舅手下,我不相信他會如此陷害母親,但他早已被殺,我便去尋了薛啟家人。”
“這才得知,是西河王世子拿薛小冉威脅薛啟?!?
“但是顧及他西河王世子的身份,我又不好直接出手。”
“況且據(jù)我所知,西河王與金國和楚滄海都有勾結,這才未曾貿(mào)然出手。”
“是我無能,沒有證據(jù),至今也無法還母親清白。”
說完,陳銘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聽了陳銘的話,韓子良滿臉怒容,“砰”的一聲拍案而起,額上青筋崩發(fā)。
“沒想到你們母子二人在京中受了這么多的苦!”
“你既確信此事乃西河王世子所為,直接出手便是,不用顧忌其他?!?
“放心,一切有舅舅在!”
說完,韓子良鄭重的拍了拍陳銘的肩膀,又說道:
“倘若他不肯認罪,直接帶回去嚴刑拷打,我就不信他能有一身鐵骨!”
聽了舅舅的話,陳銘頓覺心中熱血沸騰。
不過是個世子而已,又有何懼?
自己還是皇子呢,怎么說都比他尊貴!
如今又有舅舅為自己撐腰,放手去做就是,只要最后能洗刷母親的冤屈,一切都值了!
韓子良看著多日不見的外甥,逐漸變得堅毅勇敢,心中甚感欣慰,開口道:
“看來我這次離開,你也成長了許多。”
“也好,這樣一來,將來我不在京中,也能夠放心的把你母親和韓家交給你!”
“對了,我這次回來,先來兵部辦些事,還未曾回府,準備回府上看看,不若你與我一道過去?”
陳銘搖頭,現(xiàn)在他不能與韓子良有過多接觸,于是搖頭道:
“為了韓家的安危,我還是先不去看望外公了,畢竟我是皇子。”
后面的話陳銘未再多說,不過兩人卻都心知肚明。
皇帝不喜皇子與外戚交往過深。
韓子良重重點頭,不得不承認,以前圍在腳下的小孩子,如今是真正成為能扛起大任的少年了!
他也不再多說,轉身出門離去。
陳銘喚來韓倉,明他去打聽西河王世子的位置。
酉時二刻,韓倉一臉喜意,徑直回到司務廳。
殿下,找到了,他在清月樓呢。”
陳銘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喜意。
“你確定沒看錯人?”
“千真萬確呀殿下!”韓倉語氣肯定道。
陳銘當即站起身來,邊向外走,邊吩咐道:
“帶上人,隨我去清月樓?!?
韓倉嘿嘿一笑,連忙應聲道:“小人知道殿下要辦大事,人手一早就在府外候著了?!?
兩人風一般的出了兵部大門,身后浩浩蕩蕩跟了一群手下。
一刻鐘后,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行至清月樓門前。
門口,負責招攬來客的老鴇看到陳銘一行人,頓時變了臉色。
不過想起近期也未曾招惹什么事,老鴇定了定心神,滿臉堆笑的走上前去。
“這位爺,頭次來我們清月樓吧,咱們清月樓的姑娘那可是清一色的水靈。”
“這就隨媽媽進去逛逛吧!”
說完,她轉身向樓內揮了揮手,立即就有三四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了出來。
清脆如鈴鐺般的笑聲在眾人耳邊響起,姑娘們圍在陳-->>銘身旁,上來便拉他胳膊,作勢要將他帶進去。
陳銘皺了皺眉,身上散發(fā)出一陣冷氣。
姑娘們絲毫不在意,嬌聲笑語的討好著。
韓倉見狀,知道陳銘不高興了,連忙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