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韓子良便感受到陳銘異常迫切的心情。
“陛下放心,臣這就著人準(zhǔn)備,定然不讓大夏錯過任何一個有才之人!”
陳銘揮揮手,“那就辛苦舅舅了!”
韓子良這便領(lǐng)命而去。
陳銘坐在椅子上,抱頭想著之后的事。
馬上就到登基大典了,屆時還要舉辦同洛吟月的大婚。
自回來之后,倒是許久不曾見過洛吟月。
也不知這小丫頭現(xiàn)在怎么樣?
陳銘整理思緒,所有的事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眼下也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倒不如去看看洛吟月!
說走就走,陳銘當(dāng)即起身,出了宮向洛府行去。
左右不過半刻鐘的時間,陳銘便抵達(dá)洛府。
管家出門一看,連忙行禮。
陳銘直接向內(nèi)走去,邊走邊說:
“吟月在哪?朕來看看她!”
管家起身,連忙回道:
“回陛下,您來的不巧,小姐今日出府去逛東陵游園大會了。”
陳銘折扇一收,停腳轉(zhuǎn)身。
“哦?東陵游園大會?”
“在何處?”
“回陛下,在城東潛陵街?!?
陳銘抬腳朝外走去,留下一句,“走,去潛陵街!”
老管家躬身相送,心中暗暗為自家小姐高興。
陳銘帶著趙庭和韓倉,還有兩名侍衛(wèi),一同向城東行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沿著城西向城東,一條百納河穿行而過。
河岸兩旁人潮擁擠,不過向城東行去的人格外多些,想來是游園大會的原因。
陳銘搖著扇子,沿著河邊小道,賞著周圍的景和人,慢悠悠走著,難得享受這樣清閑的時光。
走了不久,前方出現(xiàn)一座小橋,橫跨河兩岸。
一道明麗的身影闖入陳銘眼中。
女子坐在橋梁上,頭上環(huán)釵叮咚作響,低頭呆呆的看著下方的水面。
梨白色的襦裙垂墜而下,隨風(fēng)不時飄動。
陽光穿過她的發(fā)梢斜射過來,側(cè)臉安靜而美好。
就在這時,忽見女子動了。
她抬腳而起,瞬間站在橋梁上,隨后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
陳銘距離橋只一步之遠(yuǎn)。
說時遲那時快,陳銘跨步上前,一把拉過女子已經(jīng)前傾的身體,抱了滿懷。
少女眸子輕輕顫動,纖長的睫毛抖了幾下,忽然睜開了雙眼,與陳銘四目相對。
陳銘將人放下,略有擔(dān)憂的問道:
“姑娘還好嗎?”
女子秀眉緊皺,一臉憂愁,重重的嘆了口氣。
“公子何必救我?我已經(jīng)存了死志,即便公子救得這一次,總還有下一次的。”
“這卻是為何?看姑娘正值妙齡,當(dāng)是盛放的時候,怎么會生出輕生的念頭?”
“看你的樣子,家里也不是小門小戶,多大的事至于尋死?”
陳銘收起折扇,有些不解。
“公子有所不知,雖然小女家境殷實(shí),但,身為女子,有太多不能抉擇的事情?!迸由钌顕@了口氣道。
陳銘淡淡一笑,抬頭認(rèn)真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由生出幾分驚艷之感。
眼前人娥眉杏眼,瓊鼻挺立,巴掌大的小臉滿是愁容,卻為她平添三分楚楚動人之感。
“女子又如何,如果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陳銘來了幾分興趣。
“是我家里,逼我嫁給一個我不曾見過的人,父母-->>之命,媒妁之,這是天大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