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臣們開口,后方百姓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也被嚇的不輕。
整個西山只有陳銘的聲音清晰可聞。
靈清怒不可遏,不管不顧的沖上前去,厲聲質(zhì)問道:
“陛下怎能如此輕率,置祖宗禮法于不顧?”
“我靈隱寺歷來為天子加持賜福,陛下說廢便廢了?”
“陛下如此作為,讓天下信眾如何看待我靈隱寺?”
陳銘冷笑一聲,聲聲如刀,直刺人肺腑。
“朕說的話便是圣旨,豈有收回之禮?”
“此事朕意已決,若是再有人提起,莫怪朕手下無情,斬首示眾!”
這話像是冷風一般,鉆心刺骨的威壓,直讓人九月天里遍體生寒。
靈清被陳銘這眼神嚇的一個哆嗦,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眸中含恨,但卻深深的忌憚面前的這位君王。
此刻只能咬緊牙關(guān),直到口中有了一絲血腥味,他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陛下莫要為今日的決定后悔!”
“來日若是用得上靈隱寺,便是親自求到寺中,我靈隱寺也絕不會再出一人!”
說完,他憤然拂袖而去。
陳銘面上的寒霜終于稍減,隨即抬眸看向場中眾人。
大臣們望向靈清離去的方向,眸中滿是擔憂。
今日一戰(zhàn),算是徹底與佛教劃清了界限!
不過佛教一手遮天,終究會有這一遭,陳銘一點也不后悔。
今日若是低頭,脊梁骨便彎了!
陛下的話猶在耳,眾大臣默不作聲,全然不敢再多說。
陳銘隨即動身,一步步踏下臺階,撐著轎攆離去。
回到宮中,陳銘坐在議政殿,總算是松了口氣。
如今大典已成,自己正式就任。
明日便是大婚,要迎洛吟月入宮。
不過陳晚春與曹瑩瑩兩人身份也還未定,明日正好一并迎入宮中。
今日大典除了靈隱寺的小插曲之外,倒也并未發(fā)生額外的事端。
但當初發(fā)現(xiàn)瘟疫鼠一事,在陳銘心中留下深深的陰影。
幕后之人尚未查到,他們定然不會如此輕易放棄。
明日大婚,說不得還會做出什么事來。
陳銘伸手捏了捏額心,感覺一陣頭痛。
京中防衛(wèi)雖已盡數(shù)交于舅舅,但陳銘仍舊不放心。
像瘟疫鼠事件,最后竟然查到了日照寺頭上。
暗處的人,還不知將手伸到了何處。
沉默片刻,陳銘喊了韓倉前去請韓子良。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韓子良面色嚴肅,快步進入殿中。
“陛下!今日之事臣有所耳聞,陛下做得對,絕不能容忍靈隱寺凌駕于皇權(quán)之上?!?
陳銘放下手,招呼韓子良過來坐。
“今日已過,朕倒是沒什么憂心的。”
“只是明日大婚,那些隱在京中的人,不知會鬧出什么亂子?!?
韓子良暫時也沒有任何頭緒,不過手下的兵力部署已經(jīng)深入每一寸地界。
若是有任何風吹草動,定然能第一時間知曉。
“陛下莫要太過憂心,好好準備大婚便是?!?
“大婚是其次的,朕擔心他們暗中作亂,影響百姓?!?
“明日舅舅一定要多加小心!”
韓子良慎重的應下。
城中巡邏還全靠他,只停留片刻,兩人商量完,他立刻便起身離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