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好久沒見您過來了呢?”
“還是點百合姑娘嗎?我這就讓人為您準(zhǔn)備去!”
曹富貴卻向她擺擺手,轉(zhuǎn)身走向大堂內(nèi)角落的一張桌子。
“行了,爺今天就坐大堂,不用多準(zhǔn)備!”
“好酒好菜上點!”
說完,-->>他直接從懷中取出一錠金子,隔空拋向鴇母。
鴇母雖然心有奇怪,堂堂曹家公子,不坐雅間,竟要在大堂中湊熱鬧!
但一收到金子,她便樂開了花,再不多想,滿臉堆笑的回應(yīng)道:
“誒,行嘞!曹公子您請坐!”
說完她便轉(zhuǎn)向一旁,連聲呼喚龜公:
“小凌子,快,照顧好曹公子!”
“把那邊的桌子好好收拾收拾,請二位上座。”
立時一名龜公上前為陳銘二人帶路,仔仔細細的將桌子擦得干干凈凈。
待就坐之后,陳銘這才問出了口。
“怎會來這百花樓?這里能打聽到什么消息?”
曹富貴悄悄湊近陳銘,說道:
“您有所不知,這百花樓匯集三教九流之人,最是人來人往,消息繁雜之地?!?
“咱們都打探不到的消息,說不得在此處就能打聽到。”
“可莫要小看這百花樓?!?
陳銘甚感稀奇。
百花樓這等地方,除去它本身的性質(zhì)之外,確實是容易匯集天下人。
只是他目光在大堂中逡巡一圈,耳朵也十倍放大,仔細聆聽周圍人的談話,卻并未聽到什么相關(guān)的消息。
曹富貴目光也在堂中眾人身上打量。
就在這時,忽然一行人自門外進入。
不同于順天城中的人,這兩三人個子格外高挑,面容粗獷,口音也與京中人有些不同。
觀他們的衣衫,乃是長衫窄袖,下著肥大燈籠褲,與京中人的錦帽貂裘分外不同。
陳銘的目光立時落在這三人身上。
曹富貴順著陳銘的眼神看過去,忽然眉頭挑起,悄悄在陳銘耳邊說了句:
“這一行人準(zhǔn)是皖南來的,皖南風(fēng)大,即便是世家貴族的人,也常年受到風(fēng)霜侵?jǐn)_,所以看起來面容略顯蒼老?!?
“且他們的衣著明顯是皖南風(fēng)格?!?
“待會您且聽著,說不得便能聽到有用的消息。”
陳銘眼神不著痕跡的跟隨他們,端起手中的茶略飲了一口。
一行人就坐于陳銘他們旁邊。
幾人剛坐下,鴇母又是同一套說辭,想要請幾位樓上坐。
不過為首的劍眉男子直接不耐煩的拒了。
幾人坐在桌旁喝悶酒,聊起了近來的所見。
“今日到這京城,真是讓我自慚形穢,皖南與京都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咱們就帶了點這么點貨物,也沒有認識的人,想必在京中舉步維艱?。 ?
“還不是皖南沒辦法活下去,要是有辦法,誰愿意背井離鄉(xiāng)呢?”
三人唉聲嘆氣,舉杯共飲。
陳銘朝著曹富貴豎起了拇指。
這三人竟真的是皖南來的,曹富貴倒真是好眼力。
這時又聽旁邊人接著說道:
“說來還不是都怨那楚滄海,硬是將皖南搞的一團糟?!?
“誰說不是呢,現(xiàn)在到處征兵,還大肆盤剝我們的錢財,打造兵器,用于謀逆。像咱們還好些,好歹是帶著錢財能舉家搬遷。”
“放在其他百姓身上,這可真是災(zāi)禍降臨,無處逃生啊。”
“也不一定,咱們做些小本買賣還好,那些個原本的世家貴族,可是比我們慘多了,卻不能像我們一樣逃離?!?
“誒,到了這種時候,可不管什么世家和百姓,姓楚的狗賊在皖南權(quán)勢滔天,就算是世家,也沒膽子反抗?!?
“能逃出那片是非之地,就已是不易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