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燕看向陳銘手中的香囊,莫名覺得有些刺眼。
她右手緊攥衣擺,秀眉皺起,口中小聲嘟囔道:
“明明是救命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bào),怎到了她這里就是以身相許?”
“早知道當(dāng)初我?guī)讼碌亟丫热肆?!?
“小小年紀(jì),就這般直來直去,日后還了得!”
她甕聲甕氣一通,聲音幾乎噎在嗓子中,是以陳銘并未聽到。
不過按這姑娘所說,是希望跟隨陛下回宮,也不知他要作何反應(yīng)?
上官飛收起心思,一眨不眨的盯著陳銘,這一刻心中跳的飛快,只怕陳銘立即便答應(yīng)。
陳銘看著謝玉窈離去的身影,眸中閃過一抹興奮。
這姑娘倒是挺直爽,喜歡便直接說出來!
但想到目前處境,陳銘搖搖頭,暫時(shí)收起了這些心思。
已經(jīng)離京好幾日,雖說京中有舅舅和謝丞相在,但也難保不會出亂子。
如今已將涼州收入囊中,之后大軍進(jìn)發(fā),一切消息有涼州在此,不必太過憂心。
此行目的已達(dá),還是早些歸京為妙。
想完這些,陳銘并未追逐謝玉窈的身影,反而是搖頭后笑著走向正堂。
至此刻,上官飛燕才覺得自己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想到剛剛離開的倩影,上官飛燕又有些羨慕。
自己隱了身份入朝,不可輕易泄露。
如果陛下知道自己是女兒身,會作何感想?。
上官飛燕眼里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
第二天一早,陳銘決定帶領(lǐng)眾人回京。
謝連清聽聞消息,全家一道出了城門相送。
謝連清面有憂色,遠(yuǎn)望著陳銘。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您放心,涼州之地,老臣定當(dāng)照料妥當(dāng),待陛下來日一掃皖南!”
陳銘坐于馬上,拉著馬韁轉(zhuǎn)頭看向謝連清:
“皖南之戰(zhàn)仰賴您的幫忙,朕先行歸去,待來日再見!”
“朕等你的好消息!”
身下的馬匹打著響鼻,噴出的氣息在空中形成一道霧氣。
謝玉窈站在原地,眸中似有云霧升騰,黑色杏眼緊緊盯著陳銘的的身影。
陳銘只看了她一眼,隨即轉(zhuǎn)身駕馬馳騁而去。
黃色的煙土隨風(fēng)而起,掩蓋了遠(yuǎn)行的身影。
眾人打馬而過,一路向駐地疾馳。
雖說時(shí)辰尚早,但路上人影非常稀疏,若是往常的這個(gè)時(shí)辰,周圍趕著進(jìn)城的人絕對不會這么少。
只有朝陽從遠(yuǎn)處升起來,隨著馬蹄的前進(jìn),逐漸高升。
道路兩旁的林子安安靜靜,一聲鳥鳴都無,除了馬蹄聲,再無其他聲響。
行出約莫十里,陳銘心中的怪異感越來越強(qiáng)。
他拉了拉馬韁繩,馬速慢了下來。
身后眾人雖感到奇怪,但也隨著陳銘停了下來。
陳銘豎起右手,示意眾人安靜。
剛剛巨大的馬蹄聲傳遍整片林子,此刻忽然安靜下來。
除了馬兒不安的呼吸聲,周圍安靜得有些駭人。
吳昶駕馬上前,疑惑道:
“陛下,可是此處有異?”
陳銘屏息周圍張望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