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來,倒是未曾聽說胡人有特別厲害的首領(lǐng),否則大夏北方定不會如此安寧。”
聽到此處,陳銘忽覺自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本擔(dān)心他們聯(lián)合南下,進(jìn)攻北境,沒想到卻是分部落而居。
依丞相所,他們并不能全然統(tǒng)一戰(zhàn)力。
如此,倒是算不得鐵桶一塊。
部落一多,人心統(tǒng)一便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無法聚在一處,他們便如一盤散沙,全然不足為懼!
哪知謝興一番語說完,卻是忽然唉聲嘆氣。
“但今冬寒冷,極度生存惡況之下,難保他們不會統(tǒng)一向南發(fā)起進(jìn)攻?!?
“老臣擔(dān)心的是,他們異常兇猛,萬一聚集在一處,以他們的兇狠程度,恐北境面臨困境啊。”
陳銘卻是唇角勾起,眸中嗜血。
沒有強大的領(lǐng)導(dǎo)者,就算因一時的利益聚在一處,遲早也會因利益而四散。
屆時只需在中間稍作手腳,他們的聯(lián)盟立時便會分崩離析!
“丞相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不過他們并非毫無破綻,若是抓住機會,抵御胡人倒算不得難事?!?
謝興一時暫未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不過看陳銘胸有成竹的模樣,倒也放下心來。
“今日與丞相一番暢聊,朕疑惑大解,丞相果真見多識廣。”
謝興拱手推辭,“陛下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年輕時不懂事,狂妄自大,誒!”
“不過如今能幫到陛下,也算得老臣平生幸事?!?
話音落下,謝興面有羞愧的看向陳銘。
卻見陳銘眸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彩,隱有躍躍欲試之感。
謝興的確沒看錯,陳銘心神一轉(zhuǎn),已經(jīng)不止停留在抵御胡人進(jìn)攻上。
被動抵御畢竟非長久之法,若想徹底解決這一禍患,或許可以主動出手。
胡人冬日糧草短缺,以他們的兇狠程度,為了生存,除南下之外,部落之間亦極有可能爆發(fā)內(nèi)亂。
要是能抓住空子,說不得能一舉解決胡人之禍,從此大夏北境再不用憂心!
不過此事不急在一時,陳銘暫時斂了思緒。
隨后他坐回原位,邀謝興坐下。
“丞相,朕今日尋你,實則有一項任務(wù),需丞相幫忙?!?
“陛下但說無妨,老臣定萬死不辭。”
陳銘擺擺手,笑著說道:
“朕還留著丞相有大用,說什么死不死的?”
“此來是有一件極為緊迫之事,先前朕所說,想必丞相已知佛寺之禍,朕想派遣你前往各地巡查?!?
謝興眉心蹙起,略有猶疑道:
“陛下是想借巡游之名,讓老臣打探佛寺?”
陳銘點點頭,一臉鄭重道:
“佛寺遍布大夏,已不知數(shù)目幾何,若有萬一,只怕整個朝堂加起來也難以控制?!?
“想要大夏平定安穩(wěn),至少要確保,佛寺皆在我們掌控之中?!?
先前一番論,謝興已知陳銘對佛寺的必除之心,此番謀劃,想必是要為日后清算做準(zhǔn)備。
為了大夏的安穩(wěn),謝興當(dāng)仁不讓,立即應(yīng)下。
“陛下放心,老臣定不辱使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