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豈是輕易能供出來的,一旦被他們所知,又是禍事一場,自己架在中間,真是兩頭為難。
“王老爺,您這話從何說起啊?”
“您是向來知道的,以我的膽量,哪敢對少爺出手?”
劉父上前一步,一鞭甩在秦備身上。
“給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做出此事來!”
“可逆為何包庇那小子?趕緊把他帶出來,雙手奉上,否則,修怪我們翻臉無情!”
“對!趕快交出來!”
王父一把抓起秦備肩頭,惡狠狠的說道:
“看見了沒?今兒我們這些人手可不是白帶的,你若是不乖乖把他交出來,小心我們把這里夷為平地!”
“到時候尋見那小子,可就不是棍棒伺候了。”
說著王父奪過一把刀,直接橫在秦備頸上。
這般氣勢洶洶,怕是下一秒就能沖進府中。
眼下尚還膠著,不過是他們?yōu)槊?,不能直接闖入官府,還留著一分理智罷了。
秦備何嘗不知?
可利刃在前,他卻無從選擇。
陛下的威嚴,他昨日可是見識過了。
甭說面前的刀橫在自己頸上,若果真自己有不忠之行,怕是下一刻擰下自己脖子的,不是面前人,倒是陛下。
兩方取舍,秦備卻發(fā)現(xiàn)處處都是死路。
他心生絕望,干脆腦袋一橫,雙目緊閉,心中哀呼一聲。
王父怒上心頭,難忍心中憤怒,刀把一狠。
“你說是不說!趕緊把他交出來!”
話音未落,秦備只覺已經見了閻王。
卻覺腦袋一疼,“咔嚓”一聲,頸上長刀被打落在地,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傳來。
他大喜過望,當即睜開雙眼,雙膝卻一軟,便朝著府內迎出的身影跪了下去。
陳銘收了手,昂首挺胸走了出來。
即便面對千軍萬馬,他仍舊不卑不亢。
“真是好大的膽子,膽敢對郡守行兇?!?
“僅憑這一條,便足以定你死罪?!?
氣勢如松,直讓眾人渾身一震,王父更是渾身一哆嗦,差點下跪。
回過神來,他卻惱羞成怒,矛頭直指陳銘。
“好啊,就是你小子!”
“裝模作樣!”
“敢殺我們兩家的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來啊,把他抓過來,我要他跪下給我兒磕頭認錯,今兒這頭不磕爛,你休想爬出這個地方?!?
說罷身旁兩名小廝當即迎了上去,便要將陳銘按倒在地。
哪知還未近身,卻見陳銘袖袍一揮,兩人當即倒地,捂著腰背痛呼起來。
陳銘揮一揮衣袖,絲毫不為所動。
“朕竟不知,區(qū)區(qū)兩個世家,竟能隨意裁決他人生死!”
“哼!那是你孤陋寡聞了嗎,在這固陽郡,我們就是天,你小子最好識相點,趕緊給我跪下認錯?!?
劉父氣勢洶洶,怒斥一聲。
“而今整個南楚,盡屬我大夏所有,爾等視法度為烏有,就不怕朕誅了你們九族嗎?”
如此威嚴之勢,若是尋常人,怕是早已認罪伏法。
可眼前劉王二人,竟絲毫不退,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仰天大笑。
“噢——大夏?原來此處已經歸了大夏,原諒我們無知,竟不知此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