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一時被震懾的人,也在婦人的咒罵聲中回過神來。
眾人怒目以示,統(tǒng)一戰(zhàn)線。
“我們韓家的事,可容不著外人插手,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呢?”
“就是,跟著韓倉一道回來,能是什么好人?”
“甭說韓倉現(xiàn)在還未歸族,便是他成了族長,這里也還輪不到一個外人說話?!?
眾人齊齊驅(qū)趕,對陳銘滿是不耐煩。
“誒?忠叔,誰讓你放亂七八糟的人進來,還不趕緊將他趕出去?”
“哼!順帶把這個不知從哪來的韓倉也趕出去!”
一語說罷,眾人竟齊齊上前,想要將陳銘二人趕出府門。
眼見著他們便要近身,韓倉終是慌了神,第一時間挺身而出,擋在陳銘身前,隱有怒容。
“你們怎么能這么做?”
“我雖做錯了事,但一切乃是我一人之過,怎可牽連旁人?”
豈料陳銘袖袍一揮,當即將韓倉拂在身后,背影寬闊,氣勢逼人。
“朕看誰有這個本事!”
千軍萬馬,疆場馳騁的血煞之息,讓人聞風(fēng)喪膽,更遑論這高門大宅之中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眾人。
他們雙膝一軟,險些當場跪下。
深覺再要注視一眼,怕是就要血濺當場。
又聽陳銘繼續(xù)說道:“朕以君王之令,著爾等即刻退開,迎韓倉歸族,不得有違!”
“君王”二字出口,眾人齊齊愣在當場。
雖則南楚各個郡縣由世家掌控,但對于這個可有可無的政權(quán),眾人還是稍稍放在眼中的。
故而前些日子的政權(quán)更替,眾人自是知曉。
如今天下敢自稱“君王”的人,怕是唯有一人!
韓倉消失多年不見,難不成竟是有了奇遇,竟是跟隨了大夏的陛下!
那些個年輕些的男女,聽罷此話,第一時間便朝著陳銘跪下。
然而華貴婦人,連同他身后幾名年長之人,卻微微瞇了瞇雙眼,只十分不屑,極是敷衍的福了福身。
“見過陛下?!?
“陛下大老遠來到此處,真是辛苦了,老忠,還不趕緊請陛下上座!”
韓忠連忙俯身相請,“請陛下上座?!?
態(tài)度雖不算好,但以自己的帝王之威,讓韓倉回歸族中,想來還是綽綽有余的。
陳銘心中火氣稍稍緩解,這才轉(zhuǎn)身回到座位坐下。
飲下一口熱茶后,才聽旁側(cè)那婦人輕嗤一聲。
“民婦是個粗人,對國中大事卻不甚了解,倘有得罪之處,還請陛下原諒。”
“不過民婦雖粗鄙,但也知道一個道理,韓倉歸族乃是家事,既是家事,自該我們族內(nèi)解決,萬萬犯不著陛下出手?!?
“就不給陛下添麻煩了,此事還是我們族中協(xié)商就是了?!?
一番話軟中帶刺,竟是毫不猶豫的將陳銘先前的話駁回。
而旁側(cè)眾人竟無一人出,甚至極是贊成。
韓倉面色通紅,眉頭間盡是怒容。
“你們不肯接納我便罷了,怎能對陛下如此不敬?”
陳銘婦人斜著看了他一眼,不屑冷哼一聲。
“你算什么東西?要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早就將你趕出去了?!?
“今日就一句話,我韓家的大少爺早在多年前就銷了籍,韓府唯有二少爺韓江一人,他才是將來要掌管整個韓家的人!”
“至于你,哪來的回哪去,我韓家,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