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沒事就行,我只是手上有點(diǎn)疼,沒事的......
傅聞野的手上滿是鮮血,卻還在對著傅沉演戲。
哥哥,你不要生氣!曲子我彈完了,以后,我們還是好兄弟,好不好
在傅聞野的襯托下,傅沉簡直就是個瘋子!
傅沉的名聲,徹底臭了。
他突然覺得很累,一句話也沒再解釋,回了房間,徑直往床上一躺。
剛躺下,他只覺背后驟然一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隨手摸出一個查看情況。
皎潔月光下,他手中赫然是鋒利尖銳的刀片,正散發(fā)著寒光。
是溫以寧!她在為傅聞野出氣!
就在傅沉打算起來時,房門被推開,外面沖出幾道身影。
幾個人按住他的手腳,用力往床上按下去。
他不斷反抗,可身下的刀片就刺得更深,一寸寸劃破他的肌膚,溫?zé)狨r血頓時涌出,如同他的心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破碎。
那些人也不說話,只是牢牢控住傅沉,任由他不斷發(fā)出凄厲的悶哼。
傅沉艱難睜開眼,余光就瞥見門口的溫以寧,她正靜靜站在那。
那一瞬間,他的心仿佛都快碎成玻璃渣了,一滴晶瑩淚珠從眼角無聲滑落。
她好狠的心?。?!
......
傅沉再次醒來時,周圍一切已經(jīng)恢復(fù)原狀,可背后的疼痛密密麻麻,如同鉆心刺骨一般。
他握緊拳頭冷笑,掌心印出無數(shù)血痕,其中新舊傷痕交錯。
溫以寧還真是愛慘了傅聞野,自己只是用藤條打到了一下,她就派人把自己按在滿床刀片上折磨。
這么多年的真心,在這一刻,完全死了。
他看一眼手機(jī)上的時間,距離沈家來接走他,只有五天的時間了。
他掙扎著起來,開始收拾行李。
很快,傅沉就收到了溫以寧要參加極速懸崖賽車比賽的消息,他還收到了傅聞野專門發(fā)來的邀請函。
他躺在床上,差點(diǎn)流血而亡時,溫以寧已經(jīng)按照傅聞野的要求,在胸口紋了他的樣子和名字。
原本傅沉是不想去的,可他又有些好奇,想要看看溫以寧究竟能為傅聞野做到什么程度。
夜色濃重,海邊懸崖公路之上,一輛輛車飛快在夜色中劃過,輪胎摩擦地面,不斷發(fā)出尖銳刺激的嘶拉聲。
溫以寧開的紅色賽車緊貼懸崖峭壁,飛快越過一輛又一輛賽車。
終點(diǎn)前方有連續(xù)六個拐彎,也被叫做死亡之路。
可溫以寧不斷沒減速,還將油門踩到底,結(jié)果跟一輛黃車砰一聲撞在一起,一起原地旋轉(zhuǎn)沖向終點(diǎn)。
砰一聲,紅色賽車門被推開,溫以寧身穿一襲紅裙踉蹌走下來,當(dāng)著所有人面,用力敲響銅鑼。
她明媚又精致的臉龐上浮現(xiàn)燦爛笑意,紅裙在夜色中不斷搖曳,就如同那暗夜中最風(fēng)情動人的玫瑰。
下一秒,溫以寧毫不在意擦拭臉頰掉血跡。
最后,她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手捧獎杯,一步步走向主席臺的傅聞野,親自奉上冠軍獎杯。
阿野,你要的獎杯,我拿到了。
那一刻,周圍掌聲雷動,歡呼聲更是不絕于耳。
阿寧,我太感動了!謝謝你!
傅聞野避重就輕,沒有正面回應(yīng)溫以寧的感情。
但能得到傅聞野的一個擁抱,她應(yīng)該很滿意了吧
傅沉站在其中,釋然一笑。
真好,他不會再為她心痛了。
當(dāng)天的慶功宴,傅沉也去了,算是最后和傅家的人吃個飯。
走到衛(wèi)生間旁邊,傅沉聽到了傅聞野和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你們家這個管家為了你還真是費(fèi)盡心思?。÷犝f都骨折了還不去醫(yī)院。
一個舔狗而已,我現(xiàn)在可是溫家家主的心上人,她怎么比得上
你小子!上壘了嗎
今晚拿下!
這可是傅沉最在意的女人,明早看到她出現(xiàn)在我床上,他一定會氣瘋,哈哈哈......
傅沉忍不住笑了。
溫以寧,你這么小心翼翼捧在心尖上的男人,把你當(dāng)成談資,如此踐踏你的愛情,不知道你知道后會是什么表情。
他沒有多留,找了個理由回了家,也沒有在第二天傅聞野炫耀的時候表現(xiàn)出任何的情緒。
畢竟,他已經(jīng)完全不在意了。
五天后,清晨陽光灑在窗邊,傅沉收拾好行李,同時打電話給傅滄海。
我今天就要去沈家了,至于溫以寧,你就讓她去傅聞野身邊照顧吧。
傅滄海愣了一下,你以前不是最寶貝她的嗎怎么不帶去沈家
傅沉挑眉輕輕一笑道:就算我再寶貝,她也只是一個私人管家。
掛了電話,傅沉看著眼前小小的行李箱,忍不笑了起來。
在傅家生活這幾年,他的東西居然連個行李箱都裝不滿。
門外,一輛加長版豪車停在傅沉面前,程陽從車上走下來,禮貌笑著打招呼。
傅先生,我來接您去沈家,小姐已經(jīng)在家等您了!
傅沉推著行李箱上前,回頭看了一眼他住了幾年的別墅,眼里沒有一絲的留念。
關(guān)上門,他回頭看了一眼司機(jī),淡淡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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