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只母蟲,順流而下。
期間召鈳和十名蟲巫,在絕大多數(shù)時間內(nèi),其身上一點元氣波動都未產(chǎn)生,只是簡單的操控法船方向。
唯有在遇到障礙物或者擱淺的情況,身上才會出現(xiàn)一次較高的元氣波動,利用水脈,將法船重新調(diào)整位置,朝著目的地漂流。
法船的速度并不快,一個時辰,也不過飄了20里地。
速度雖然慢,但勝在穩(wěn)妥。
無論是法船、母蟲,還是召鈳,其施法帶來的元氣波動都是很小的,施法痕跡更是極為隱蔽,幾乎不可能被察覺。
這就是蟲巫令人頭疼的地方,隔著老遠,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對敵人進行打擊。
百里長的河流,召鈳他們花費了五個多時辰。
等五十只母蟲抵達云城境外時,恰好是子時。
這個時候無論是哪個方面的防守都是比較薄弱的。
“云城的界碑?!?
召鈳此時的身上散發(fā)出一種獨特的生命波動,遠在百里之外,一艘法船上,約莫拳頭大小,有著兩對復(fù)眼的母蟲突然轉(zhuǎn)動眼睛。
此時,母蟲初步蘇醒,蟲巫召鈳開始操控母蟲,他身上的施法波動也變強。
整個過程中,只有此刻是需要召鈳消耗元氣來施展法術(shù)。
因為他需要控制母蟲尋找一個合適的環(huán)境進行產(chǎn)卵、繁殖。
“從湄河入口進入云城境內(nèi),可以直接飄到腹地。你們兩個,控制母蟲從湄河入口進,其余人繼續(xù)尋找下一個支流?!?
“是?!?
召鈳和其他人巫一齊施法。
五十只母蟲,其中有十只,朝著湄河渡口飄去。
另外四十只則朝著下一個支流進入云城。
在其余蟲巫看來,根本不必再分兵,直接都從湄河入口進入云城即可。
但以防萬一,召鈳還是選擇了分兵。
嘩啦~
湄河入口,兩截木頭飄然而至。
眼看就要通過入口進入境內(nèi)。
可就在這時。
“嘩啦~”
水流速度突然放緩,兩道漩渦從河中出現(xiàn)。
兩截枯木瞬間就被拉扯往漩渦中心而去。
“嗯?”
兩名蟲巫頓時一陣疑惑。
“怎么回事?!闭兮巻柕?。
“可能是碰到回流潮了?!币幻x巫回答道,“我的母蟲法船在后退?!?
“我的法船沉了下去,不過一會應(yīng)該就能浮上來?!绷硪幻x巫也沒放在心上。
召鈳點了點頭。
然而不到一刻鐘時間,兩名蟲巫就一臉凝重。
“少主,好像有問題?!?
“我的法船,還沒浮上來?!?
“我的也是?!?
召鈳頓時下令道:“看看怎么回事,如果是大周的法陣,毀掉法船,想辦法把母蟲送進去?!?
“是。”
兩名蟲巫臉上的圖案亮起,仿佛有蟲子在臉皮下蠕動。
十只母蟲的復(fù)眼上,倒印出了兩名蟲巫的模樣。
與此同時,承載著十只母蟲的法船,加快飄動速度。
“嘩啦~”
其中一艘法船利用水流加速,欲要往岸邊沖去。
然而此時的水流卻仿佛在跟他作對,一浪接著一浪的將枯木往回拍。
“嗖~”
下一刻,這截枯木徹底沒入漩渦當(dāng)中。
“嗡~”
蟲巫身體打了個冷顫,整個人面色變得蒼白。
另一截枯木,則是早早沉在河底,仿佛陷進了黑色的淤泥中,任憑如何施法,也漂浮不起來。
“嗡~”
第二名蟲巫也和母蟲、法船失去了聯(lián)系。
“嗯?”
召鈳看著兩名長老的模樣,頓時知道,出問題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兩人就紛紛匯報了情況。
他們已經(jīng)無法感知到法船和母蟲的情況。
“漩渦、黑色淤泥?”
召鈳正想問個仔細。
不過又有兩名蟲巫悶哼一聲,情況和先前兩人一模一樣。
“停!”
“剩余的三十只母蟲和法船,全部靜默等待,不要再前進!”
召鈳頓時就反應(yīng)了過來。
一個兩個,還可以說是意外,可四個蟲巫都碰到了同樣的情況,那就證明,云城有極為高明的防護手段。
“居然能防得住蟲巫的潛伏?”
“情報上不是說,云城很弱嗎?”
“少主,怎么辦?”
召鈳思索了一下,站起身來:“神使的任務(wù)不能不完成,除非是超過了一定級別?!?
“隔得太遠,法術(shù)威力弱化太多,無法確定是什么情況,我們順著滄瀾江下去看看?!?
其中一名年長的蟲巫勸道:“少主,是不是太冒險了?我們不是力巫,要是突然遭遇大周的軍士,很容易被殺死?!?
召鈳道:“一個月內(nèi)完不成神使的任務(wù),比死更難受,我是哈納族的少主,或許能免責(zé)罰,你們中會有一半會被拿去祭蟲?!?
十名蟲巫默然,神山這些年來對蟲巫的培養(yǎng)力度很大,給的資源也超過其余類型的巫,這些都不是白給的。
召鈳:“孵化兩只飛天母蝗,前進的時候監(jiān)視周圍動靜,我們小心一些,還是沒問題的?!?
“是。”
............
云城,湄河入口。
凌元招呼著機關(guān)師控制龍舟三重吊,將一個黑色的箱子從水中起上來。
“嗖~”
趙興和夏靖乘坐著箭魚飛舟從天而降。
“凌大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