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這里,有尋呼機賣嗎?”江徹客氣地問道。
“尋呼機?”那女同志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嗤笑了一聲,“那玩意兒,是給大領導和外商用的!你買那干啥?我們這兒沒有!”
旁邊一個年輕的,大概是新來的,插了一句:“劉姐,我聽說地區(qū)局好像有,不過要單位開介紹信,還要審批,一臺要一千多塊呢!”
一千多!
這個數(shù)字,讓錢斌倒吸了一口涼氣。
1982年,一個普通工人的月工資,也才三四十塊。一千多,那可是普通人兩三年的收入!
江徹卻像是沒聽到那個價格一樣,繼續(xù)問道:“那如果買了,怎么用呢?”
“怎么用?自己看說明書唄!還能怎么用?”那個叫劉姐的女同志,已經(jīng)滿臉不耐煩了,“我說你這人,問東問西的,到底買不買?不買別耽誤我們工作!”
江徹笑了笑,沒有再問,轉身帶著錢斌,走出了郵電局。
一出門,錢斌就忍不住了。
“江總,您看見了吧?這態(tài)度!這價格!這根本就不是給老百姓準備的!我們要是做這個,不是跟郵電局搶生意嗎?他們能讓我們好過?”
“老錢?!苯瓘赝O履_步,看著他,“你覺得,是他們的態(tài)度對,還是我們時代廣場售貨員的態(tài)度對?”
錢斌一愣。
“當然是我們的售貨員了!笑臉相迎,有問必答。”
“那你覺得,是他們一千多塊錢賣一個裸機,什么都不管。還是我們提供全套服務,價格還比他們公道,更能讓老百姓接受?”
錢斌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