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產(chǎn)業(yè)基金’,聽起來很了不起?!鄙蛑⑾乳_了口,打破了沉默。
“只是一個想法,能不能成,還不好說?!苯瓘乜粗胺降穆?,“老路走不通了,總得有人去探探新路。探路嘛,總會有風險。”
“你擔心的,是錢副部長那邊?”沈知微問。
“他只是其中之一。”江徹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頭看著沈知微,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明面上的刀槍,好躲。最怕的,是暗地里的流和猜忌。我的基金計劃,需要向全國那些大型國企募集資金。如果有人在他們耳邊吹風,說我江徹是個來路不明的‘資本家’,說我的基金是個騙錢的陷阱,你說,會有多少人愿意把真金白銀交給我?”
沈知微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她明白了。錢立群的第一次攻擊雖然失敗了,但他的反擊,已經(jīng)開始了。他要從輿論上,從信譽上,徹底搞臭江徹和他的計劃。
這比任何行政命令,都更加陰險,也更加致命。
就在這時,江徹的bb機,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是趙海從省城打來的緊急傳呼。他走到街邊一個公用電話亭,回了過去。
幾分鐘后,他掛斷電話,走了回來。
臉色,已經(jīng)沉如水。
“怎么了?”沈知微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