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在江振國將意識沉入空間,用那滴靈泉水澆灌在黃豆上的瞬間,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顆原本干癟無光的黃豆,在接觸到泉水的剎那,仿佛被注入了無窮的生命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飽滿、膨脹起來!
緊接著,一抹嫩綠的芽,如同掙脫囚籠的猛獸,猛地破開了豆皮,兇悍地扎進了肥沃的黑土之中。
江振國的意識體站在原地,震撼地看著眼前這違反了世間一切生長規(guī)律的景象。
根須如白色的觸手,瘋狂地向四周蔓延、深入。
嫩芽則像是被按下了快進鍵,一節(jié)一節(jié)地向上瘋長。
抽枝、展葉......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充滿了爆炸性的、原始的生命張力。
這已經(jīng)不是生長了,這是一種近乎狂暴的擴張!
江振國想起了那串代號――2505。
這黃豆的生長,何嘗不像是一場就地清繳
將土壤中所有的養(yǎng)分,以最霸道、最不講理的方式,盡數(shù)掠奪,化為己用,只為結出最豐碩的果實!
這片空間,這口靈泉,就是他江振國這一世最大的武器庫!
而這些即將成熟的果實,就是他射向所有仇人的第一發(fā)子彈!
他的目光掃過旁邊那幾顆未被泉水澆灌的黃豆,它們依舊靜靜地躺在黑土上,毫無變化。
江振國心中了然。
黑土地負責提供基礎的養(yǎng)分,而真正擁有點石成金、逆天改命之能的,是那口靈泉!
不過,剛才退出空間時那股強烈的眩暈感也提醒了他,靈泉的使用,絕非毫無代價。
他能感覺到,泉眼上氤氳的白色霧氣,似乎比他剛進來時,要稀薄了一絲。
看來,這靈泉之力,如同他這具身體的體力一樣,用一點,就少一點,需要時間來恢復。
江振國不再多想,將意識退出了空間。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他有的是耐心,和兩世積累下來的、對付豺狼的經(jīng)驗。
與江振國房間里的平靜不同,一墻之隔的江衛(wèi)軍房內,氣氛壓抑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江秀麗用棉簽蘸著紅藥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哥哥額頭的傷口上。
嘶!江衛(wèi)軍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一把推開妹妹的手,煩躁地在屋里來回踱步。
哥,你別動!
江秀麗急道,這要是留了疤,以后還怎么見人
見人我他媽現(xiàn)在連國都出不去了,還見個屁的人!
江衛(wèi)軍一拳砸在墻上,額角的傷口因為憤怒而更顯猙獰,那老東西今天就是中了邪了!你看見沒他看我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樣!
何止是仇人,我看他就是瘋了!
江秀麗放下棉簽,也是一臉的憤恨不平,還有那個李順德,他算哪根蔥一個破車間主任,跑到咱們家里來指手畫腳!還說什么幫著外人......晚秋怎么就是外人了要不是晚秋她媽當年救了我爸,他早死在礦井下了!他這是忘恩負義!
兄妹倆你一我一語,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到了江振國和李順德身上,完全沒有反思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最可氣的,
江衛(wèi)軍停下腳步,咬牙切齒地說道,是那碗紅燒肉!他寧愿給蘇玉梅那個窩囊廢和江盼盼那個賠錢貨吃,都不給我們一口!我是他親兒子??!他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兒子
那股濃郁的肉香,仿佛還殘留在空氣中,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們今天所受的屈辱。
哥,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晚秋姐就這么被趕走了,你的留學......
江秀麗擔憂地問道。
等!
江衛(wèi)軍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我就不信他能一直這么瘋下去!他就是今天在廠里受了氣,拿我們撒火。等過兩天,他氣消了,我去他面前服個軟,再讓你和媽多吹吹耳邊風,提一提媽是怎么死的,他肯定就心軟了。到時候,別說一套房,他就是把命給我,都心甘情愿!
在他的認知里,父親依舊是那個可以被親情和愧疚隨意拿捏的懦弱男人。
今天的暴起,不過是回光返照。
他們卻不知道,那個懦弱的靈魂,早已在2000年的寒冬里,被凍死在了立交橋下。
如今活著的,是一個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鬼。
夜,漸漸深了。
江振國在床上躺了約莫兩個小時,腦中的眩暈感才漸漸退去。
他能感覺到,靈泉空間里的霧氣,似乎又恢復了些許。
他再次將意識沉入空間。
眼前的景象,讓他呼吸都為之一滯。
只見那片黑土地上,一株粗壯的豆苗拔地而起,足有一人多高,枝繁葉茂,上面掛滿了沉甸甸、鼓囊囊的豆莢。
那豆莢碧綠如玉,每一個都飽滿得仿佛要炸裂開來。
僅-->>僅兩個小時,就走完了一季的生長周期!
江振國心中狂喜,他用意識控制著,將那些豆莢盡數(shù)采摘下來。
觸手沉甸,遠比普通的豆莢要重得多。
他沒有猶豫,心念一動,一捧碧綠的豆莢,便憑空出現(xiàn)在了他房間的書桌上。
他捏開一個豆莢,只見里面躺著五顆滾圓的、翠綠色的豆粒,每一顆都像頂級的翡翠珠子,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