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江振國眼中,這種攻擊,慢得像孩童的打鬧。
他不閃不避,只是在短棍及體的瞬間,抬起了左臂。
鐺!
短棍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他的小臂上,發(fā)出的,卻不是骨肉之聲,而是一種近似于金屬碰撞的悶響!
那人的虎口,被反震之力震得發(fā)麻,短棍幾乎脫手。
怎么可能
他的胳膊是鐵打的嗎
就在他震驚的瞬間,江振國那只擋住攻擊的左手,如同毒蛇出洞,閃電般探出,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順勢向下一擰!
咔!
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與之前那個瘦猴的下場,如出一轍。
??!
凄厲的慘叫,劃破了死寂的夜空。
江振國松開手,那人抱著被折斷的手臂,跪倒在地,臉上充滿了痛苦和無盡的恐懼。
江振國緩緩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回去,告訴趙金豹。
他的聲音,在夜風(fēng)中,顯得格外冰冷。
第一,我不喜歡有人跟著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我的家人,是我的底線。如果我發(fā)現(xiàn)有任何一只蒼蠅,敢在我家門口嗡嗡叫......
他停頓了一下,伸出腳,輕輕地踩在了那人完好的另一只手的手指上,然后,緩緩地,加重了力道。
指骨被碾壓的、令人牙酸的咯咯聲,伴隨著那人壓抑到極致的慘叫,在胡同里回響。
我就把他的翅膀,一根一根地,全部撕下來。
江振國抬起腳,不再看地上那個如同蛆蟲般蜷縮顫抖的人,轉(zhuǎn)身,高大的身影,再次融入了無邊的夜色之中。
他走得不急不緩,仿佛剛才只是隨手拍死了兩只蚊子。
這一次,身后,再也沒有了任何尾巴。
當(dāng)江振國再次回到自家那條熟悉的小巷時,已是后半夜。
遠遠的,他便看到,自家那扇窗戶里,還透出昏黃的燈光。
他知道,那兩個白眼狼,在等他。
他走到門口,腳步微頓。
能清晰地聽到,里面?zhèn)鱽韷阂种摹⒊錆M怒火的爭吵聲。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是江秀麗的聲音。
別吵了!等他回來,我非要跟他問個清楚!這個家,到底還是不是他說了算!
這是江衛(wèi)軍的咆哮。
江振國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外,聽著這一切。
前世,他最怕的,就是兒女的質(zhì)問和爭吵。
每一次,他都會退讓、會妥協(xié),會用加倍的付出去彌補,只為換來家庭的和睦。
而現(xiàn)在,他只覺得可笑。
他不再猶豫,伸出手,重重地推開了那扇虛掩的木門。
吱呀――刺耳的門軸轉(zhuǎn)動聲,像一道命令,瞬間切斷了屋里所有的聲音。
正在激烈爭論的江衛(wèi)軍和江秀麗,猛地回頭。
燈光下,他們看到了父親的身影。
他高大、沉默,像一座從黑夜中走來的山,帶著一股子剛剛碾碎了什么的鐵血和煞氣,沉甸甸地壓在了他們的心頭。
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憤怒和不滿。
但當(dāng)他們對上父親那雙深不見底、古井無波的眼睛時,所有準(zhǔn)備好的質(zhì)問和咆哮,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屋子里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一場新的、屬于這個家庭內(nèi)部的風(fēng)暴,已然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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