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國看著她,眼神鄭重,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這個家的‘管家’。我每天給你多少錢,你買了什么菜,什么米,花了多少,剩了多少,都要一筆一筆地,記在這上面。
我不教你別的,就教你一件事――算賬。
江建國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我們自己的日子,要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樣,腰桿才能挺直,心里才不慌。
這本嶄新的賬本,比那把沾血的算盤,更讓李秀蘭感到震撼。
她接過本子和筆,入手沉甸甸的。
這不僅僅是記賬,這是公公在教她如何當(dāng)家,如何掌控自己的生活!
一股從未有過的責(zé)任感和暖流,涌上心頭。
我......我記住了,爸!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眶泛紅。
就在這時,院門被人不輕不重地叩響了。
三下,兩長一短,是鬼市的暗號。
江建國對李秀蘭使了個眼色,讓她帶丫丫回屋。
然后,他才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拉開了門栓。
門口站著的,正是那個如同鐵塔般的阿武。
他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在看到江建國時,眼神里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敬意。
江師傅。
他遞過來一個厚實的牛皮紙信封,入手沉甸甸的,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江建國接過信封,沒有當(dāng)場打開。
阿武又開口道:先生還讓我給您帶句話。他那位老友,服下蘭雪菌的湯藥之后,當(dāng)晚便退了高燒,咳喘也平息了許多,如今已經(jīng)能下床走動了。京城最好的幾位大國手都說是醫(yī)學(xué)奇跡。先生說,這份恩情,他秦家記下了。以后,江師傅但凡有任何差遣,秦家上下,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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