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接著道:“秦秘書長,回頭你把這兩個稿子交給秘書一科,讓他們和之前的稿子對比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差距和自身存在的問題?!?
秦川答應著,心道,這不是差距的問題,秘書一科的人又不整天跟著你,張磊能做到的,他們顯然無法做到。
這時秦川的手機響了,秦川接完電話對安哲道:“有人來找我,我過去看看?!?
安哲點點頭,秦川接著出去了。
安哲坐到張磊身邊,摸出一支煙放在嘴邊,然后又遞給張磊一支:“來――”
張磊頓時受寵若驚,臥槽,自己跟了安哲這么久,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給自己遞煙,而且,雖然安哲知道自己抽煙,但自己從沒有在安哲跟前抽過。
張磊忙接過煙,然后拿起打火機,先給安哲點著,接著自己點著。
安哲翹起二郎腿,抽了兩口煙,看著張磊:“這煙味道如何?”
張磊抽了兩口:“第一次抽這種高檔煙,味道不錯,就是太沖?!?
“第一次?”安哲一瞪眼,“上次我去北部山區(qū)期間,中間少了一盒,是不是你干的?”
“啊――”張磊不由吃驚,想不到安哲如此心細,竟然覺察到了。
張磊頓時尷尬:“對不起,安書記,我錯了,不該撒謊。”
安哲哼了一聲,繼續(xù)抽煙。
張磊看安哲似乎并沒有生氣的樣子,暗暗松了口氣,卻還是尷尬,作為安哲的秘書,大事小事都是不能撒謊的,這顯然不利于加深他對自己的信任。
如此一想,張磊不由懊喪,早知道不拿那盒煙啊。
一會安哲道:“小張,和我說說,你一個人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弄出這兩個講話稿的?”
張磊搖搖頭:“安書記,這兩個稿子不都是我自己弄的?!?
“嗯,繼續(xù)說?!卑舱茳c點頭,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
看安哲這神情,張磊立馬斷定,安哲從這兩個稿子的文風里看出來什么了,雖然自己和陳文馨互相交換修改檢查過,但文風還是略有不同。
張磊不由暗暗佩服安哲眼光的犀利。
張磊繼續(xù)道:“說實在話,要我自己一個人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弄出如此重要的兩個講話稿,以我自己的能力,是斷不可能的,即使搞出來了,也難以保證質(zhì)量。所以,我一方面不能推辭安書記交給我的任務,另一方面還要保質(zhì)保量按期交稿,于是就想到了陳部長……”
“陳文馨?”安哲打斷張磊的話。
“對?!睆埨邳c點頭,“我在宣傳部的時候,陳部長是我的分管上司,對我一直很關照,這次我遇到困難,自然就想到了老上司。何況陳部長在寫稿方面能力十分突出,不但文筆犀利文采豐厚,而且很有思想和深度?!?
安哲邊聽邊點頭,帶著沉思的表情。
張磊繼續(xù)道:“為了能全身心投入弄稿子,這個周末,我和陳部長是在江州賓館度過的,開了兩個房間,我們一起琢磨材料,一起商議稿子的思路,然后分頭寫,寫完后又互相修改檢查,直到覺得比較滿意。”
“那個縣區(qū)委書記會議的稿子是陳文馨寫的吧?”安哲問。
“是的。”張磊點點頭,又佩服安哲犀利的目光,他竟然能看出來。
“你們弄的稿子都不錯,但陳文馨的文風柔中帶剛,在深度和思路上,比你的要強一些廣一些,你寫的稿子我還要再加幾句,而陳文馨寫的則無須任何改動?!卑舱艿?。
聽安哲夸贊陳文馨,張磊暗暗高興,同時對陳文馨又不由多了幾分佩服,這娘們水平確實比自己高啊。
“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輕松一下了,這個周末就要過完了,想怎么放松呢?”安哲道。
“這個……”張磊不知安哲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是給自己放假呢,還是想讓自己陪著他放松。
“累不累?”安哲道。
“不累,昨晚加完班,睡到今天中午?!睆埨诨卮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