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看在眼中,牙關一咬,開啟閉口禪道:
“用我的身體擋住她這一劍!”
“快!”
銀杏樹愣了下,江凡一個五竅元嬰豈能擋住這一劍?
只怕會當場被靈壓震散成血霧。
江凡明知如此,為何還提這樣的要求?
莫非,江凡身上有什么東西,能夠擋住這一擊?
來不及思索,它果斷以樹根纏繞著江凡,瞬移般抵擋在了自己身前。
堪堪憐鏡尊者的一劍斬下。
她微微搖頭:“無謂的抵抗……”
區(qū)區(qū)一根樹根,如何還擋得住這一劍?
可驀地,她發(fā)現樹根上竟然纏繞著江凡。
這讓她微微一怔,想收劍時已經為時已晚。
鋸齒劍如同切豆腐一樣,輕易斬斷了樹根,并斬在江凡身上。
想象中江凡一分為二的血腥畫面并未出現。
相反,鋸齒劍在他體表三寸時,猛地停下。
一縷微弱的規(guī)則之力,從他體內涌出,將這一劍擋住。
“賢者的規(guī)則?”憐鏡尊者大吃一驚!
怎么都沒想到,眼前的元嬰境少年,身上竟然有賢者的庇護??!
銀杏樹也吃了一驚。
但它迅速反應過來,趁著憐鏡尊者一擊失敗的空隙,幾條樹根齊齊如利箭扎穿了她身體。
“嘶!”憐鏡尊者吃痛的倒吸涼氣,急忙在肉體被樹根絞碎前,提劍將其悉數斬斷。
然后身形暴退到遠處。
四個血窟窿里,神血如泉涌般往外涌動。
其中還有來自梧桐尊者的本源之力,讓傷口不斷擴大。
這一擊,讓她落得重傷。
銀杏樹微微松口氣,沙啞笑道:“憐鏡尊者,你現在可奈何不了我?!?
雖然狀態(tài)都不妙,可銀杏樹還掌握著禁地。
繼續(xù)斗下去,憐鏡尊者討不了好。
憐鏡尊者臉色泛白,有些惱恨的瞪向江凡:
“小子!你騙我是梧桐尊者的師侄,我沒有找你算賬?!?
“你竟然還暗算我!”
“豈有此理!”
江凡感受著體內失去了那縷規(guī)則,心在滴血。
保命的法則,就這么用掉了!
他惱火的瞪向憐鏡尊者,道:“可你也在騙我!”
“什么迷路在禁地里,分明就是沖著梧桐尊者的遺物而來!”
“我們老大別說老二!”
“你!”憐鏡尊者銀牙緊咬的狠狠瞪了眼江凡。
這個小兔崽子!
她感受著生命力隨著神血的流逝不斷減弱,盯著銀杏樹道:
“把梧桐尊者的功德都給我!”
“她以天人五衰之姿,庇護大荒州如此多生靈,千年下來,積累的功德一定不少。”
“把它給我,我不再為難你!”
銀杏樹微微嘆口氣:“你果然是為了功德而來?!?
“我猜,是有一位你重要的人,無法突破大賢,才想掠奪他人的功德,借此機會入賢吧?”
憐鏡尊者捂著流血不斷的傷口,沉聲道:“不用你管?!?
“交給我,不然,下一次來的人就不是我?!?
“他可不會像我一樣仁慈,愿意留你一條命?!?
銀杏樹嗓音越發(fā)沙啞,語氣中帶著一份語重心長:
“主人的功德,我不會交給任何人?!?
“也奉勸你身邊那人,既然他無法踏入賢境,就說明他不得人心,受不到眾生的信仰?!?
“所謂德不配位,必有遭殃?!?
“強行入賢,終會淪為劣賢,遭遇反噬?!?
“得不償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