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
兩道白練從血色光幕之外襲來,同時卷住了江凡和余帔鳶。
是云霞妃子!
她抓住遠(yuǎn)古妖蜃分身無暇東顧的機(jī)會,果斷纏繞住兩人,用力拽出了血色光幕。
然后早有準(zhǔn)備的將盛裝著紫炎的土罐,往兩道血色光柱傾灑。
嗤啦!
里面隱藏的觸手,立刻就疼得松開了兩人,回到了妖蜃體內(nèi)。
江凡和余帔鳶立刻恢復(fù)了行動之力。
江凡心有余悸,急忙運(yùn)轉(zhuǎn)云中影,左手摟住云霞妃子,右手握住余帔鳶的手,瞬息千丈的逃離出去。
本來能夠一息兩千丈,考慮到心孽尊者會懷疑到這是虛流雷勁的加成,便控制了距離。
不過,他的顧慮是多余。
心孽尊者的心全在荒古令上,根本沒有多看江凡一眼。
片刻后。
不斷汲取弟子精血的遠(yuǎn)古妖蜃分身,越戰(zhàn)越強(qiáng),化神尊者久攻不下。
就在此時!
天空烏云忽現(xiàn)。
一只燃燒著火焰的鳳凰,燒破云層,俯沖到了遠(yuǎn)古妖蜃分身上。
頃刻間,長達(dá)千丈的巨蟲就被燃燒起來。
無數(shù)的觸手瞬間被燒斷,僥幸撿回一條命的弟子,紛紛四散逃命。
遠(yuǎn)古妖蜃分身沖著天空云層惱怒的咆哮一聲,便一頭扎回了青銅大地之下。
化神尊者的力量只限在此地,根本無法下去查探。
“可惡!這頭狡詐的東西,把荒古令搶跑了!”
云層中,傳來一位女子清冷的嗓音。
“凌虛子前輩,別管荒古令了,快帶它離開中土,它若是留下,太倉大州無人能奈何?!?
凌虛子抬眸望去,道:“謝了。”
旋即又冷冷看了一眼心孽尊者:“到底不是太倉大州的人,竟能冷眼旁觀,坐視那么多太倉精英被殘害?!?
剛才要是心孽尊者出手,犧牲的弟子會少很多。
可恨這老東西,眼里只有荒古令,一直想等雙方兩敗俱傷時撿便宜!
根本沒把那些后輩當(dāng)回事。
“你們太倉的幾個化神還有那個菩薩,以后都盯緊他。”
“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云層里,清冷女子頷首:“是,凌虛子前輩?!?
凌虛子大手一揮,萬道階梯層層重合,殘留在空間內(nèi)的生靈,相繼被彈了出來。
最后,登天古路重合為一道三角形,類似于無垢圣壇的三角大殿。
眾人這才瞳孔一縮的發(fā)現(xiàn)。
大殿的底部,竟趴著一只千丈長,隱藏在霧中的巨獸!
隨著大殿發(fā)動,破開虛無,它隨之一同離去。
云層里,清冷女子隨手一招。
無數(shù)的殘骸匯聚到了心孽尊者面前。
參加的登天古路的兩百余弟子,少說死了八十多,其中不乏三神宗七大教的左道元嬰!
損失異常慘烈!
“心孽尊者,你不是我太倉大州的人,也該是中土的人吧?”
“為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慘死在外界兇靈的口中?”
清冷女子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不滿。
要不是她及時趕來,豈不是他們?nèi)家E落?
心孽尊者漠然道:“我又不欠你們的,沒義務(wù)?!?
說罷,也不做任何解釋,更不看眼前的成堆殘骸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云層里,兩道蘊(yùn)含怒意的實質(zhì)目光,透云而出。
這時。
那處琳瑯狩獵場離去的虛無空間,忽然傳來劇烈悶響。
一根根觸手,試圖強(qiáng)行掰開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