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也有放不下的責(zé)任。
而他們,比跟江凡長相廝守更加重要。
江凡用力摟住了宮彩衣,將她的螓首深深摁在自己懷中,輕聲道:
“謝謝你溫柔了我的歲月?!?
“在那個少年最無人關(guān)心的時候,像一縷光,照進了他的世界?!?
“謝謝了,彩衣。”
訣別的話,讓宮彩衣心中撕裂般的絞痛。
她抱緊了江凡,不愿放開,含淚道:“你也救贖了我?!?
“是你不惜代價救下了靈獸宗門人,讓我余生不會活在痛苦和愧疚中?!?
“應(yīng)該是謝謝你?!?
江凡無。
靜默的相擁,一抹深深的遺憾在心底留下。
宮彩衣以溫柔待他,他未能以溫柔相還。
能給的,只有祝愿。
“往后余生,都請保重了?!?
江凡親吻一下她額頭,緩緩放開了她,眼中閃爍一道淚光。
宮彩衣不敢看江凡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傷江凡的心了。
心中滿是罪惡感。
沉默數(shù)息,她輕輕仰起頭,道:“我送你一份臨別禮物可好?”
江凡頷首道:“是什么?”
宮彩衣抓起了江凡的手,緩緩按在了她胸前,問道:
“你曾說,我這樣的年齡是最成熟的時候,你很喜歡,對嗎?”
“那,我把自己送給你?!?
“這是我最后的溫柔了?!?
她緩緩閉上了眼眸,如一朵溫柔盛開的荷花,等待采擷。
江凡苦澀一笑。
最后的溫柔嗎?
望著眼前即將遠去的容顏,此生可能再難相見的容顏,握住了她的胸襟,輕輕扯開,柔聲道:
“好,我們送給彼此,最后一次溫柔吧!”
五彩的裙衫,墊在了飛禽毛茸茸的背上。
在宮彩衣悠揚的顫聲中,江凡一劍叩開了天門,將她帶入了云巔。
她含著淚。
是喜悅的淚花。
仿佛夢回青云城,她風(fēng)塵仆仆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一個吆喝免費試用養(yǎng)顏膏,眉清目秀的美少年。
那時陽光微暖,春風(fēng)不燥。
一個時辰后。
宮彩衣憔悴的整理裙衫,渾身陣陣酸痛襲來,胸前更是布滿了草莓印。
她沒有埋怨,只有滿足和高興。
“你沒騙我,你真的喜歡這樣的我?!?
江凡訕訕的穿好衣服,剛才是太瘋狂了一些。
沒辦法,太誘人了。
宮彩衣收拾好心情道:“那,我們該說一聲再見了?!?
江凡凌空而起,鄭重道:“有麻煩,來太倉大州找我?!?
宮彩衣并未回應(yīng),只是紅唇輕啟:“保重了?!?
她轉(zhuǎn)過身去,不敢再看江凡,隨著飛禽逐漸遠去。
江凡佇立在原地,目視著她消失在視線里許久,才留下一聲長長的嘆息,消失不見。
不久后。
孤舟城,郊外。
江凡立在一座頗為豪華的翻新陵墓前,若不是看到了父親的墓碑。
他差點以為自己來錯了墳前。
“爹,高興嗎?”
“孩兒出息了,你的墳都有人幫你重修了。”
江凡輕輕笑著,取出了那口父親從來不離身的黑匣子。
“別急,更高興的事在后面?!?
“你不是一直很遺憾,沒能看到娘留在黑匣子暗層里的東西嗎?”
“今天,我們父子二人,一同見證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