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念努力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來。
她是真的不記得有見過他,“你,是不是也認識呈安哥哥?”
季非執(zhí)沉默看她,然后點頭,“我是他室友?!?
透明的室友。
大學四年,他只去過三次寢室,只不過為了多聽一點關(guān)于庾念的消息。
接近蕭呈安,不過是為了離小蝴蝶更近一點。
他承受自已很齷齪,他想窺探她的一切。
庾念心亂如麻,這么說,季非執(zhí)也是自已大學校友?
從那個時候,他就喜歡自已了?
認識到這個可能,庾念心里更亂了。
“大學時候,你就喜歡我?”庾念直直望進他的眼里。
他的眼里,平靜,平靜下暗涌流動。
“是?!敝徊贿^,更久,喜歡你的時間,更久。
“我記得,你沒有跟我表白過?!扁啄羁隙ǖ?。
從小到大,給自已表白的人太多,哪怕蕭呈安一直在身邊,也擋不住蜂擁而來的人向自已告白。
季非執(zhí)這樣的人,只要她見過一眼,想必不會忘記。
季非執(zhí)心底涌上一抹酸楚,嘲諷一笑,“你看他的眼里,有全世界?!?
他怎么不想靠近他,他暗地里控制不住自已,拼命地向她靠近。
他想告訴她,她的美無人能及。
他想跟她告白,瘋了一般的想。
可是他不能。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傷已,傷她。
他怎忍心傷她絲毫。
那比殺了他都難受。
所以他抑制住想將她牢牢控制在自已身邊的欲望,一遍一遍,一次又一次,那種痛苦,侵蝕靈魂,快將他折磨瘋了。
心底那頭野獸不停咆哮,他一遍遍在佛前念著經(jīng)文。
只不過,不想傷她分毫。
如果是她要的,哪怕粉身碎骨,他也想成全。
只不過,在以為自已終于得到后,再失去。
他是真的瘋了。
庾念翻身坐起,她這樣躺著跟他交流,總覺得有點怪異。
她放開他的手,但男人卻不允,死死抓住她的雙手。
他的手掌很大,握住她兩只白皙的小手,倔強地不肯放開。
庾念只好作罷,“你,現(xiàn)在還是喜歡我?”
她雖然在問,但心底卻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他強勢的吻,他的霸道,還有他眼底滿是自已,無不在提醒她。
這個男人,喜歡自已,或者說愛。
“一直只有你?!奔痉菆?zhí)握她的手更緊。
庾念心底震動,睫毛顫了顫。
心底卻又覺得煩悶。
這份愛,很沉重,她能承受嗎?
“庾念,你心底還有他嗎?”季非執(zhí)聲音低沉,壓抑地問。
庾念眼神閃躲,“沒有。”
季非執(zhí)苦澀一笑。
明白了。
自已終究敵不過那青梅竹馬的情分。
心底痛啊。
念念,就這么愛他???
哪怕遍體鱗傷,哪怕委曲求全???
“我不想說這個。”庾念想從床上爬起來,床上,不是一個好的交流地方。
男人拽她的手紋絲不動,愈發(fā)用力,眼底瘋狂涌動,“庾念,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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