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我......”磊磊嚇得面色慘白,這件事一旦追究下來,他就是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廠里的損失。
“以后上班,千萬不要再喝酒了!你媽把你拉扯大不容易,要好好工作,孝敬父母。有些人一旦去世,你想盡孝都來不及?!蹦翘煳疫€是心軟了,給了他一次機會。
聽我這樣說,磊磊當即幫我推著輪椅,聲音哽咽道:“向陽,謝…謝謝!”
一路往前,當時機器旁早已站滿了人;何叔一個勁兒地站在原地抽煙,宋冬抹著滿臉的油污,焦急地打著電話。
“宋冬,你給我交個實話,你們廠的專家,到底什么時候能來?!”何叔把手里的煙頭,狠狠地按在機器上問。
“馬上就出發(fā),速度快的話,凌晨四五點估計就能到!”宋冬早就慌了,若不是他冒充大頭蒜,何叔也不會那么著急開工,更不會出現(xiàn)此刻的局面。
“你這個混蛋啊,你耽誤了我多少時間?前天我就讓你廠的專家來,可你非說自己能修好;我特么要早知道你是這種貨,就不該請你過來!”
聽到這話,宋冬立刻不愿意了:“這能怪我嗎?誰知道你買的是四代機?我們家用的可是三代機,這完全就不是一個路數(shù)!是你們之前沒交代明白,倒還賴我了?”
他這么一頂,何叔的臉都綠了!但卻沒再出反駁,畢竟現(xiàn)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宋冬請的那個專家。
可我卻知道,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深吸一口氣,我說:“何叔,宋冬家在省外,專家不可能及時趕到;即便到了,咱們用的可是四代機,別說維修,光是拆卸和檢查,就得不下三個小時!所以您還愿意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嗎?”
一看是我,何叔忙不迭地關(guān)心道:“娃娃,你不好好在醫(yī)院躺著,怎么來這里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我還能躺得下嗎?良叔,磊磊,馬上組織工人拆卸,現(xiàn)在檢修的話,我覺得時間應(yīng)該還來得及!”我當即不容置疑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