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睡覺時,我又陷入了某種失眠的狀態(tài);因為何冰來了,她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渴望見到她,又害怕見到她;亦或許我只是害怕,從她口中聽到,關于她男朋友的答案。
手里攥著電話,我翻來覆去,最后借著酒勁兒,給她發(fā)了條短信:“睡了嗎?”
其實那會兒,已經夜里12點多了,我猜她已經睡了,根本看不到短信;可消息發(fā)過去之后,我心里還是掀起了一陣波瀾,甚至想把短信撤回;但同時又期待著,她能回我一句。
后來我才明白,其實這就是戀愛的感覺,想起某個人,你會心跳加速、寢食難安;你滿腦子都是她,卻又不敢跟她聯(lián)系。
放下手機,我拉起薄被蓋在身上,本以為她不會回復,卻不曾想頭頂?shù)氖謾C竟然“?!钡匾宦暎∥疫B滾帶爬地翻過身,激動地打開屏幕,她卻只回了我一個字:“滾!”
這個“滾”字,讓我琢磨了好半晌,她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從字面來看,似乎不太友好,但又給我留下了,繼續(xù)聊下去的話茬。
我可以問她為什么讓我滾,她又因何而生氣;都這么晚了,她怎么還不睡覺?總之一個“滾”字,非但沒有把話題聊死,反倒生出了太多可以談的話題。
后來想想啊,當時的自己真的好“二”;就因為這一個字,我思索了大半夜,卻愣是沒再給她回一句話。
第二天上午,我和姜雪就去了張家莊,出租車還沒進村,遠遠地我就看到了,宏遠機械公司的高大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