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爭奪之后,鳳飛姑娘終于被玄武成功邀請了天字二號包廂,侍女春蘭很早便在門口相迎了,進入包廂之后,便在玄武的身邊落座了,摘去面紗倒也是傾城之貌,婀娜多姿,倒是復(fù)合玄武的口味。
兩人推杯換盞,倒是好不暢快。鳳飛酒量很是驚人,連敬了眾人一杯,目光又落在了秦絕身上,此時秦絕的臉上依舊戴著鬼臉面具。
“幾位想必不是我十城之人吧?今日多謝諸位捧場了,鳳飛只是感激不盡,不知諸位究竟是何身份,不知可否告知啊?”女孩嬌聲說道。
“游走四方之人,何必多問姓名,不過是萍水相逢,露水之緣罷了,又何必太過執(zhí)念?”秦絕輕笑,又飲了一碗酒。
“天涯望斷,何處才是歸宿?千帆閱盡,無船留渡佳人!我自幼流落風(fēng)塵,但求今生得遇有緣,若是諸位不棄,鳳飛愿意自此追隨左右,還望貴客能夠成全?”說著,女孩便長鞠了一躬。
“鳳姐姐,你還是第一次想要跟人家離開呢?春蘭好生羨慕你啊……”侍女低聲說著,臉上滿是狐疑。
秦絕瞥了她一眼,指著身旁的玄武笑道:“他才是你的真命之人,你的前路還是無需問我,還是你們兩個好好商量吧?!?
場下再次響起悠揚的樂曲,這是第二位樂師名雅,一曲橫笛豎吹,的確驚艷四座。不管是技藝還是曲藝都堪稱上佳,以樂下酒,倒是一番絕美的享受。
一曲演罷,場中的叫賞聲連續(xù)不斷,此時玄武正和鳳飛低聲交談甚歡,根本沒有在意到這段樂曲。沒有他,秦絕倒是沒有再出聲了。
最后,名雅所收獲的最高大賞不過二千多萬金幣罷了,比起鳳飛相差著實太遠(yuǎn)了,她低著頭,臉上明顯有幾分苦悶,退到了一旁。
緊接著,第三名樂師上場了,她手中抱著一個琵琶登場了。這是來自昆城的錦諾,彈奏的乃是一曲古曲《帝皇祭天曲》,上來便是五指連彈,纖細(xì)的手指似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幾次轉(zhuǎn)音,越高山而入平原,踏平原而進江海,自然流暢,技藝超凡。
雖然秦絕不同音律,但是他卻可以有著最直觀的判斷,如果說音律非要分出個高低的話,很顯然鳳飛的樂曲中多了一分神韻,可以勾動旁人與之共享通感,活生生的畫面展現(xiàn)在眾人的腦海之中,化抽象為具象的能力才真正是轉(zhuǎn)腐朽為神奇的天來一筆。
雖然只是那么一瞬,但是層次的確在名雅和錦諾之上。雖然她們兩人的技藝早已登峰造極,只可惜卻依舊停留在術(shù)的層次,尚沒能超脫出來。
樂曲本就是不可觸摸的,只能用心去感受,能從聽覺到視覺上的畫面,那就顯得十分難得了,可是秦絕卻有所感覺,似乎鳳飛的音律通神也僅僅只是觸摸到了門檻罷了,只是讓人隨著她的樂曲而轉(zhuǎn),或許能夠根據(jù)不同的心境而展現(xiàn)出不同的畫面,那才是真正的入門。想的雖好,但是秦絕卻也明白真正要做到這一點,怕是難如登天。同一首樂曲,能夠展現(xiàn)出成百上千副畫面,那難度自不用說。
又是一曲演罷,場下滿是喝彩聲,本就是一支恢宏壯闊的曲子,自然最能活躍氣氛了。打賞聲也一直不斷,叫喊聲此起彼伏。到最后,價格也終于停留在四千萬金幣了。
看著一旁隨意飲酒的眾人,她微微笑道:“其實這次的大比的看頭還在后面,論技藝的話,能夠超過我的唯有兩人,一個是玉宇姑娘,她是華貴夫人的師妹,甚至有傳稱,她在樂理上的造詣已經(jīng)不輸華貴夫人了,而且又是逸仙宗左派宗主玉菩提的親女,身份自是卓然,再加上齊云峰的何公子本就對她青睞,所以這一次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捧上花皇之冠的。
至于另外一個么,我還是先買個關(guān)子好了,我敢保證她絕對不亞于玉宇的。不管怎么說,這一次大比我至少可以進入前三了,說不定還能獲得榜眼,這一切還要感謝諸位了?!?
說著,鳳飛端起酒杯又敬了眾人一杯。玄武喝的明顯有幾分醉意了,他一把握住鳳飛的手,輕笑道:“嘿嘿,還想考驗哥哥,你看好了,等會我們怎么把另外一位給找出來的?!?
秦絕掃了鳳飛一眼,臉上揚起一絲輕笑,心里喃道:“這女孩心機還真是夠重的,之所以不肯告訴我們,還不是怕自己落了名次……”
比賽繼續(xù),接下來是第四名花魁,她手中一支洞簫,簫聲清脆而婉轉(zhuǎn),若山林清泉一般,雖然蒙著面紗,但是秦絕可以感覺的道,場中的一眾花魁,或許只有她的年齡最小了,一支洞簫也算被她演繹到了極致了,只是的確還差了幾分神韻在。
最后經(jīng)過幾分叫價大賞,她也收獲了兩千多萬金幣,她歡快的退到一旁,對著眾人鞠了一躬。
“接下來終于到了重頭戲了,玉宇姑娘要登場了吧?這才是這場大比的重頭戲啊!”人還沒有走到場中,便有人開始呼喊道。
“看著曼妙的身姿,細(xì)致的動作,雖然蒙著面,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不愧為逸仙宗主之女,果然不同凡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