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可是位聰明人。”楣夫人端起茶來抿了一口,笑道:“否則,在公主和親的時候,也就不會袖手旁觀了。況且……他心底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他這樣‘光風霽月’,理智到不允許自己出一絲偏差的人,自然是要斬草除根的。我這是在幫他,他接受還來不及?!?
宮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道:“不過,那和尚說的,能借到皇后的命格給娘娘,是真的么?”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六宮之主的位置,我都是坐定了?!遍狗蛉搜壑虚W過一絲狠意:“指尖血而已,把她的運氣給我,等我皇兒坐穩(wěn)了這明齊江山,我也會大發(fā)慈悲,給他們母子三人燒上紙錢的。”
宮女諾諾,不敢說話了。
沈妙的病有些重了。
傅明才來剛剛看過她,陪她說了一會子話,沈妙想找人問問沈府里近來的情況,才方出院門,卻瞧見了裴瑯。
裴瑯同她見禮,沈妙卻很冷淡。
婉瑜和親一事上,裴瑯冷淡的態(tài)度教人心涼。好歹他們的交情也有這么多年,好歹婉瑜也曾喚他一聲“先生”。而對傅修宜的厭惡,終究是自然而然的轉(zhuǎn)移到了對裴瑯的憎惡之上,她連多看一眼裴瑯都不想要。
“聽聞皇后娘娘病倒,”裴瑯遞上一個匣子:“這個……或許對娘娘的咳疾有好處。”
沈妙掃了他一眼,將那匣子打開,卻是一株藥草,莫名的有些眼熟,沈妙拿出來一看,指尖突然一痛,再看時,卻是被那藥草上的刺給扎破了。血珠順著指尖流了下來。
白露驚呼一聲,就要給她包扎。裴瑯卻定定的盯著她的指尖,幾乎有些木然的道:“這是紅袖草,對咳疾有用的。”